这魏国公徐家在本朝勋戚中,可以算是名列首位,无论从历史还是爵位看,都是无与伦比。魏国公自开国徐达封爵,历经靖难、甲申两次大变乱都屹立不倒,直延续至今,殊为难得。
甲申之前,国朝最著名五个国公分别是魏国公、定国公、成国公、英国公、黔国公。
在甲申之乱时,顺贼破京师,定国公徐家、成国公朱家投降附逆,被夺爵灭门,英国公遭顺贼拷打致死,被高宗皇帝迁怒而夺爵。
只有魏国公因在南京、黔国公在云南,从而得以幸免于难,又各自立下功绩,能够世袭到今天。至于他们同行,已经换成几个因甲申战功新崛起国公,但魏国公却是默认国公之首。
其实这些历史对李佑不重要,重要是李大人在今年三月时候,为护住老丈人金百万,又抱着唯恐天下不乱念头和移祸江东阴谋,通乱枪打死魏国公派来抢人军官和十来个军士。
似凉亭,四面皆可赏春。君臣在此分席而坐,也不用太过于拘礼。后面还有船只数艘,分载酒食、内监以及歌妓备用。
李佑登上画舫,便听到有人正高谈阔论,声音极为陌生。
他向天子行礼后入座,位置在最靠近出入口处。环视四周,发现钱国舅身边有位新人物,三十五六年纪,白皙面皮,衣着并不炫丽却十分精细考究,望便知是处尊养优之人。
李佑猜测,先前正在说话大概便是此人,他能登堂入室同侍驾,又随意敢开口,说明身份不低,但之前却从未见过。李佑自思并没有漏掉过哪个侍驾臣子,真不知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。
那人瞥几眼李佑,继续因李佑行礼而被打断话,“昨日傍晚,在下至扬州朝见陛下,行宫内外却不见诸大臣踪迹,只有国舅伴君。顿觉诸公未免过于懈怠王事,轻忽职守,有失为臣本分!”
只不过后来李大人唆使金百万告发盐运司丁运使时,为避免多方树敌又故意放过魏国公,没有穷追猛打。
虽然李佑不畏惧权势有限勋贵,哪怕是个国公,但突然见到身份尊贵国公世子,难免心里犯嘀咕。
关键是他不清楚徐家对自己是什态度,到底是记恨自己不给面子打死官军大些,还是念及自己放过马人情大些?这两者之间,徐家选择自然决定他李佑应对。
在这个不清不楚情况下,徐世子跑到扬州来,除迎驾不会有别什目罢,李佑暗想。
按住李大人
在座从袁阁老到李编修,心里齐齐骂道,这厮说话比李佑还讨厌,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!李佑至少还懂得和光同尘。
连李佑也觉得此人说话不甚入耳,行宫内是诸随驾大臣和勋戚,行宫外不就该是他值守。人都不是铁打,天子这边无事时候,各自去放松几下有什错。你来朝见天子又不曾提前打过招呼,谁晓得你要来?
见李佑面有疑惑,白翰林不知抱着什心思,主动介绍道:“此乃魏国公世子也,奉国公命前来扬州迎驾,昨日傍晚才到。”
李佑恍然大悟,原来国公世子,这身份果然上得台面。抱拳为礼道:“见过世子,久仰久仰。”
天子南巡下站是南京,魏国公作为南京守备大臣,派世子提前到扬州迎驾,也属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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