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腐儒不足为虑!只是他辩不过,欲跳水自尽而已,于是便讽刺他同为高名进士,却比老师差得远,有如云泥之别!”
陈知府与黄师爷都很无语,以他们对李佑本性熟悉,可以想象得出,李登高当时被羞辱到何等地步。
为此陈老师苦笑不已,“你这树敌树……想要在天子面前留名,还将连带。难怪天子见,也叫得出名字来历,居然知道是景和五年进士。”
黄师爷开始说起正事,“今日在府衙点检府库,简直亏空累累惨不忍睹。你江都县欠那些常例钱,都补上来罢,听说
陈知府扶住李佑,说实话,现在他真不好意思受李佑礼。只比李佑年长八岁,品级又差不多,李佑还有勋位在身,大剌剌地以师徒之礼相见,太过于轻浮。
陈老师端详李佑片刻,叹道:“你真乃福星也!”
李佑险些热泪盈眶,他只听说自己是扫把星,今天这第次被人表扬为福星,还是老师有见识,话不多却总能语中。
走迎接过场,浩浩荡荡队伍将新知府送到府衙。
当夜,扬州府衙没有大开宴席,只是在后衙亭中置办桌酒菜。上桌只有陈知府、李佑以及陈大人幕僚黄师爷。
翰林补偿。堂堂吏部天官学生被黑掉个翰林,现在补偿个按察佥事,谁又能说什。
晃两年半,这次陈老师又是跳过从四品参议,直接由五品按察佥事升为四品扬州知府,很令人意味深长,但也说得过去。
有任实职风宪资历,有第五名进士高端文凭,再给个卓异考评,又不用跨越京官和地方官鸿沟,五品升四品真不算什,无可指摘,任是谁也只能呵呵呵。
看看老师发展轨迹,李佑只能感慨,真是比自己稳得多。七品变五品,五品变四品,皆是稳当得叫人无话可说。有后台有师门,于无声处悄然出头,蓦然回首已在灯火阑珊处,这才是正常官场赢家生涯。
不过各人有各人命数,各人有各人缘法,他李佑将来未必就比老师差!
三人浅酌慢饮,主要还是以闲谈为主,以他们之间密切关系,用不着以热烈氛围表达什。
陈知府说起苏州府迎驾事情,“那真是盛况空前,从浒墅关到阊门,路估计有数十万军民沿岸迎驾,听府衙说是和扬州学,你倒是真能讨喜。”
李佑摇头道:“还是们苏州人口多啊,扬州这边论人口只有苏州半,最终为避免过于扰民,只凑起几万人。”
黄师爷叹道:“什事情到李大人手里,总要翻新花样,令人钦佩。”
陈知府又问道:“你将那李登高怎?他见像是仇人般。”
没过两天,陈老师上任红谕就发到李佑手里。原来陈老师没有回京周转,从苏州直接到扬州上任,路程不过两百多里,自然来得很快。
接到红谕,李佑连忙筹备起来,自己老师来上任,自然要极尽周全,万万不可让别人挑礼。
六月初十这天烈日炎炎,李大人汗流浃背也只能在码头上苦候着。
在派鼓瑟笙歌、喇叭唢呐交错喧闹中,新知府坐船缓缓靠岸,身崭新官袍红到刺眼陈大人出现在甲板上。
李佑热情地高呼声“老师”,装模作样地上前迎接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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