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制,*员从得知父母去世消息起,必须回祖籍守制居丧二十七个月,谓之丁忧。敢不尽此孝道,都是千人唾万人骂,轻则丢官,重则判刑。当然,还有被天子夺情这说,可以继续做官,但仍旧免不被士人鄙视,般人不会干。
李佑心很苦,许次辅简直语成谶啊,刚刚说要有几年耐性,就出这事。这下可好,真要回老家耐住二十七个月。
他直觉得投靠许次辅很幸运,因为许大人是最年轻阁老,才五十多岁,不出意外干上十几年没问题。但年轻也有年轻不好……
最令李佑忧虑是,若自己最大靠山轰然离去,没有强力支持,检校右佥都御史、提督五城兵马司这个差事没法干。
道理很简单,京城到处都是手眼通天权贵,缺乏硬扎靠山撑腰话,如何能治理?
熟悉政务天子有自己想法时,那就要贯彻君威并按照自己意志开始洗牌。首辅便是首当其冲位置。
从理智角度来看,如今不要当这出头鸟,等天子成熟稳定后,风险可控时,再谋取首辅才是长久之计。
但是首辅这个人臣顶点位置实在诱人夺目,夺取首辅机遇更是很难寻见。李佑再想起今日之事,虽然认可忍住诱惑才是正确做法,还是忍不住地为许次辅感到有些可惜。
他不由得叹道: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,下次不知何时,才能有如此好机会。”
“本官已至次辅,别无强求,未来有机缘自然不错,无机缘也不必介怀,顺其自然而已。”许次辅淡淡道,“无论如何,等待几年耐性总该有。”
李大人忽然觉得,今天所干最蠢件事,就是兴奋上脑端着清流架子不放,与长公主吵架闹崩……简直自毁长城!自毁藩篱!
李佑琢磨这里头意思,是打算先安稳几年,然后看看情况再说?
许府个管事匆匆地行到门外,神色慌张,高声叫道:“有急事禀报!”
被传进来后,那管事看几眼李佑,大约觉得不妨,便表情哀戚地对许次辅禀道:“方才老家遣人来报丧,道是老主母过去。”
许次辅闻言脸色巨变,口中大叫声母亲,整个身体栽落在椅中,僵住不能动。
在旁边听得真切,李佑同样震惊,连忙上前步,扶住许次辅道:“老大人节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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