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聚会上,李佑总是拼命去把话头,古往今来、天南海北无所不扯,因为他知道,旦让别人谈起四书五经,他就要装哑巴。
还好他名
礼部仪制司郎中陈大人笑道:“李大人不在京师,这是今年出现新词,词林、吏部、科、道四种清流谓之四清也,号为最清华之选。”
李佑只能连连谦逊,目光转,却发现正四品鸿胪寺卿田大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心里顿时咯噔,惴惴地想起这年头某些士大夫好男风,莫非遇到这样?
田鸿胪忽然猛然拍案,对着李佑叫道:“好人物!”
李佑手指颤,不禁愕然落箸,急想如何措辞委婉拒绝。
朱放鹤奇道:“贤弟因何落箸?”
李大人离都察院,径自回家,却见门房有人候着。问之,原来是朱放鹤派来下帖,请他今夜赴宴。
这样仓促邀请很不庄重,不过李佑与朱放鹤之间交游密切,所以不必讲究这些俗礼,礼节上更随性些。在家小憩片刻,天近黄昏时李佑便出门而去,地点在棋盘街附近锦绣楼。
旧元时期,京城商肆最密集地方是城北钟鼓楼带,那时候运河可以直接从北边入城。到国朝,几经改建,商路转移到以崇文门为代表南城诸门,商业区也随之南移。
其中位于大明门外、正阳门里、距离崇文门不过两三里路途棋盘街带,则成内城最繁华商业区,这片铺户号称数千家。朱放鹤帖子上注明地点锦绣楼便位于附近。
锦绣楼不愧其名,不过这种“笙歌归院落,灯火下楼台”富贵场景,落在李佑眼里,引不起多大触动。
“当不得田大人句如雷贯耳赞扬。”李佑苦道。
又听到田鸿胪对陈部郎议论说:“彼时大朝上有朝鲜、安南等藩国使节入贺,观李大人身如山岳,相貌堂堂,气势不俗,声音洪亮,正可为诰示诸藩宣旨大臣,彰显天朝之威仪。”
李佑松口气,原来是打算请他在大朝会上对藩国使节宣读诏书,这个好说,应该是很露脸威风差事。
之后喝酒闲谈,又有人说起京中之事,“前日有个南方富商,在京师赚不少银两,正要返乡。以马车驮运家财前往通州时,路上不小心翻车,满箱银两洒落出来被人瞅见。便惹出祸事,引来盗匪洗劫空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别人也就随便感慨几句,李佑却心神动,仿佛有什灵感窜上心头。
守门引客店家将李佑带入东楼二层间阁中,里头已经坐四五人,皆是*员,有认识有不认识。
朱放鹤抬眼看到李佑,站起来迎接道:“仓促相邀,却是失礼,勿怪勿怪。”
李佑谦虚几句,朱放鹤便与李佑引荐。都是礼部仪制司郎中、太常寺少卿、鸿胪寺卿之类*员,再加上朱放鹤这个礼部仪制司员外郎,全都是礼制*员。
互相道过久仰,李佑入座。朱放鹤说明情况道:“天子即将回京,今日等会商亲政大朝会仪礼,晚上便趁机公宴。又想起你荣列四清,便借花献佛,与贤弟为贺。”
原来如此,天子亲政总得有个象征性开始,这场注定在皇极殿而不是皇极门下举行大朝会便是起点。不过什是四清?李佑十分疑惑不解,看过封神演义他表示只听过三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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