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不值得去招惹非议?钱太后时也想不清楚。
麦承恩继续奏道:“李佑昨日在东朝房,向魏国公世子发传贴,勒令他今日至都察院接受质询。”
钱太后渐渐生怒色,近两三个月,她通过不同方式放出过风声,要重用魏国公。职位都已经
其实李大人心思,暂时不在案子上。两淮余盐案当然要办,但不是现在下手办。
须知政治挂帅,国朝办案特别是大案是要讲政治时机。李大人心目中最理想断案时机远远没有来到,应该再拖拖才是。反正已经拖三个月,不在乎继续拖上十天半月。
至于羁縻世子,不过是为牵制住他,免得生出意外,或者说,徐世子利用价值就是这个名字而已。李佑将魏国公世子响当当金字招牌摔出来后,对徐世子本人就没什兴趣。
这几日朝中陡然风云动荡,情势大致上照着李佑所预料路数发展。他要紧盯局势择机出手,不能有半点疏忽,这才是大事。
还要从八月二十五日这天说起。钱太后已经移驾西苑小住,内阁大早就将“李佑殴打勋戚事件双方陈词”呈送到太后手里。
,抬脚要出门,却见把门差役拦住问道:“小公爷要去哪里?”
徐世子瞪着差役骂道:“贼杀才胆敢禁闭?”
那差役吓得缩缩脖子,惴惴答道:“李佥宪有言在先,今次质询尚未结束,如果小公爷走,便是无故躲避脱逃,形同案犯。”
徐世子考量片刻,咬牙又回到房中坐下。这熬,又是半晌过去,眼见日头向西。
却有差役开门叫唤道:“院要封门落锁,小公爷走罢!”
其实陈词说什不重要,重要有这个流程而已,钱太后需要通过个合理程序罢免李佑,然后将检校右佥都御使拿到手。
看看李佑花言巧语,钱太后微微意外,若对勋戚方不利谣言满天飞舞,只处罚李佑就不能服众。最重要是,钱太后也不能确定这些谣言是真是假……
不过随即钱太后心生不屑,力降十会,些许花言巧语又算什,李佑垂死挣扎而已。任凭李佑如何给自己添彩,他总归是动手,扣住这点就可以。
侍立旁麦承恩小心翼翼地奏道:“听说李佑在都察院,接下审理两淮盐案事情。”
什?钱太后大吃惊,这下可有些麻烦,如果李佑接手这个敏感案件,那突然罢掉李佑官只怕要招来极大非议,特别是涉及魏国公。
徐世子确实不是天牢囚犯,和其他闲杂人等样,落锁前必须赶出都察院,当然不能留着过夜。
饥肠辘辘徐世子露出几丝胜利者轻蔑笑容,正要出门而去,那差役却又递给他封文书,“这是李佥宪今日签发传贴,请小公爷明早辰时,继续到都察院听讯。”
混账东西!徐世子心中连连大骂,李佑打算每天发封传贴,日日叫他来都察院坐太师椅?这和软禁有何区别?只不过是晚间有放风软禁!
但徐世子回到宅邸,听自家幕僚建议,便效仿那越王卧薪尝胆,从此天天到都察院报道。
都察院上下都惊奇莫名,这李佥宪接手两淮余盐案,对已有人犯置之不理,不去由简入难着手,却天天和国公世子在这里较量水磨工夫,看起来很没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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