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
旁侍候
程钰打圆场道：“都是自家人，父亲不必如此苛求！”
李佑看
眼程钰，微微皱眉道：“不敢久烦老丈，自家人确实不用多礼，还请自便。有程兄陪本官闲谈即可。”
程老丈点点头，起身走人。李佑目送他离开堂中，回过头来，对程钰道：“
这老丈人，平日在盐业公会里就是这副模样
？”
程钰赔着笑道，“这父亲，在公会处事就是这般样子，好似*员般。但众盐商偏偏还都服气这个模样，只道他做事公道。”
这也行……李佑经过观察，觉得这程钰不是迂腐人物，有心将胸中所想先略略与他谈谈。
程家宅子在东城，李佑到达时已经将近午时。今天程家有女人庆生，并没有张扬，只是在后院入口处能看出些端倪，宾客也大都是亲眷。
程老丈在前堂接见李佑，作陪还有程小娘子同胞兄长程钰。李佑倒是第次见到此人，上次他在京时，程钰还正在宁夏充军，这个妾兄似乎身体不错，居然熬到赦免还活着。
如今程老丈脸色可不像李佑上次离京之前那般满面风霜，看在李大人眼中富态许多。
李佑暗道，想必他被发回家产，同时身为京师盐业公会总管，又有归德长公主庇护，这年来日子过得不错。
说实话，程老丈好歹也是落第读书人出身，对女儿给别人当小妾很有意见，但他明白木已成舟，没什办法可以挽回，只能认。
却不料此时忽然有个二十三四年轻人闯进堂中，对李佑道：“你是程家小娘子丈夫？劝你还是趁早放手，不要在这里恬不知耻。”
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，故而明知李佑到京城，往来走动却很少，平时也绝少在别人前提起给人做妾女儿。
李佑落座后，径自开门见说：“本官有桩大生意，欲与老丈联手，不知老丈意下如何？”
程老丈听到李佑提起生意，当即训道：“你既然为官，就当竭力报答君恩，并为朝廷效力！想着中饱私囊买卖事情作甚！”
毫无心理准备李佑突然遭通教训，不禁愕然，他所拜见是老丈人兼盐商兼盐业公会总管？这分明就是个古板方正读书人，或者说比他李佑还像个风宪官。
细想上次离京之前，与程老丈打过几次交道，还真就是这样人。只不过自己没将他放在心上，时间忘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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