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嘴里始终叫道:“并无人指使!却是自愿!”
又打顿,眼瞅着吕尚志痛到不成人形,嘴中犹在坚持“并无人指使”,李佑满腹犹疑地挥手叫停。
李大人遇到这事,便直觉到有针对自己阴谋,吕尚志在他眼中只是个小儿科,必然是受别人指使,前来与自己过不去,后面还有什手段却不好猜。根据这个有罪推定思路,他才拿住吕尚志往死里打,以求真实口供。
吕家有靠山算什,那靠山蠢到什地步才为个无用公子哥与他李佑叫板?这厮又不是吕家家主,分量之轻未必值得出手。
直觉得这吕少爷不像是能吃住苦头人,杀威棒打下去,必然什都招,但他却口口声声强调是自己自愿,难道这就是真实情况?本次莫非真是自己多虑?这姓吕确实是时冲动,而不是故意有人指使?
家有账局座!”
“你们吕家名气颇大,就这个产业?”
吕尚志只得解释道:“吕家是吕家,家是家,并非同回事。”
家族公产和私房产业区别?李佑经关姨娘恶补过,晓得这年头有银铺、钱铺、账局、当铺等等与银钱有关产业,这四大类构成当今金融产业。所谓账局,简而言之,就是针对本地大宗商品生意银钱周转存贷业务。
李大人问产业当然不是闲得无聊……心里忍不住嘿声,这山西商家果然对金融行业早早就有涉足。上辈子那个世界中,票号最终产生于晋商,绝非凭空出现哪。
原本想着只要打出合伙算计自己真凭实据,就算被人攻击滥施刑罚,照样也无所谓。他李大人做事向来错杀三千不放个,但现在看来,这次似乎不是那回事,真有可能错杀。
又想想,李佑见天色已迟,便将吕尚志丢到大牢里暂且关押。
花开两朵,各表枝,却说当夜吕家家主轻车简从,悄悄进入新任次辅、建极殿大学士彭春时宅中。
李佑继续审问道:“是谁指使你来骚扰本官?”
吕尚志叫道:“并无人指使!”
“打!”
这次李大人连个数目都不说,两旁差役只好再次放翻人犯,没头苍蝇般地打下去。只是害怕打死,手里轻几分。
吕少爷被打得鬼哭狼嚎,什程小娘子暂时都抛到爪哇国。心里直将李大人骂千万遍,此人真是个狗官,死毫不讲理狗官!朝廷怎会用这样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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