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两年前第次进京时,江南七艳明噪京师,玉玲珑便是其中之首,还曾想来服侍自己。她能歌善曲,时为京城之冠,没想到两年过去还在。
虽然李佑做官做出状态后,刻意压制
按下陆大使深刻反思不提,李佑回到衙署,韩神婆还在等候消息。李佑对她道:“本官去过宣课分司,已经命那大使放人,你且回会馆去罢!替本官向几位会馆管事问候。”
韩氏笑颜逐开,千恩万谢,匆匆回会馆去迎接丈夫。
又到傍晚时分,李佑处理完手头公事,正打算回家,却见礼部朱放鹤先生来访。
礼部与五军都督府隔着御道和大明门相望,而李佑总察院衙署位于五军都督府后面,距离很近,所以朱部郎来串个门很方便。只需绕过大明门,沿着西江米巷走几步便可以过来。
李佑起身拱手道:“近日有冬至大朝这样盛事,礼部其责重大,放鹤先生还有闲工夫到这里?”
“段知恩?”李佑讶道,笑容戛然而止。宣课分司大使这样缺,当然不是般门路可以得到,他李佑也有很多猜想,却没想到陆元广门路直接就是天子大伴段知恩。
天子大伴四个字在本朝有什意义,无需多言,通段知恩关节,就相当于搭上天子。陆元广这样人,又不需要什名声,有实惠就行。
这墙角不好挖,难度很大啊,李佑暗暗叹道。顿感索然无趣,起身道:“你前几日连坐罚没行商中,扣押个虚江客商,本官要问他话。你把他移送到本官那里去,不得有误!”
陆元广毫不犹豫地应声道:“上差有命,下官立刻就将人送到!”又主动说:“连同他那被罚没货物,同移交给上差查证!”
李佑又叹口气,这人真是太合用,便挥手道:“不必送,放便可。”
“为兄手头紧,所以邀你去本司胡同喝酒!”朱放鹤直抒来意道。
本司胡同,教坊司所在地也……李佑奇道:“你若手头紧,还去那销金窟作甚?”
“正因为手头紧,故而才邀请你同去,有你在大概就不用花钱,说不定她们还要倒贴。”朱部郎答道。
李佑大笑,“你也是才名满京师,大可自去,不见得非要拉上。”
朱放鹤叹道:“人老珠黄只能免半,只有你去可以全免。许久没听过江南玉玲珑琴曲,今日想起便心痒。听说她很卖你面子,连这花名都是出自你诗词,那便借你光去白听次。”
送走李大人,陆元广反思自己言行,却产生些许懊悔,今天似乎有点不妥哪!
想来李大人年少,只怕最重是面子。他抱着查问过错挑剔心态而来,自己却表现得过于滴水不漏,可能会让李大人觉得是刻意针对他,但又只能无可奈何,以致于要产生没面子憋屈之感。
这反而不美,还不如故意出点不大不小差错,让李大人不痛不痒地问责番比较好,这样李大人心里也许会比较痛快。
陆大使又想起,今后万传出去流言说,李大人在宣课分司铩羽而归,拿个小小九品无可奈何,那他大麻烦就到!不肯善罢甘休李大人绝非他所能抵抗得。
不行!要亡羊补牢!陆元广下决心,明天去向李大人请罪,将潜在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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