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鄙夷地斥道:“你们兵马司巧立名堂,勒索行商,本官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你还敢问哪里错?本官就让你知道你哪里错!”
张吏目仍旧强辩道:“刑名之事,不能只凭己只好恶。”
李大人却转头对戴恭说:“方才南城兵马司是不是对你勒索敲诈?”
戴恭看几眼张吏目,低声道:“是!”
李佑又对还在院中滞留不去客商们高声问道:“本官有话问,尔等这些商家,可曾受到兵马司盘剥勒索?”
下完命令,大部分总察院过来军士差役分头行动,只留十来个在李佑身边听使唤。
李大人眼角忽然瞥见兵马司张吏目匆匆从侧院月门穿出来。出如此大动静,张吏目还要觉察不到,那也太糊涂。
张吏目眼光,当然要比普通差役书吏高得多,看到此情此景,再看到那“富家子弟”年纪和相貌,“李佥宪”三个字陡然浮上心头。
重新见到张吏目,李佑嘿嘿笑几声,“本官今日探视同乡旧相识,却不料从头到尾见识次南城兵马司威风!好得很,好得很!”
张吏目自知得罪李佑,而李佑权势远超于他。但有理走遍天下,而且他也不是点门路都没有人。
前,行礼道:“见过东家,总院标下官军尽都来到。”
李大人很平淡地点点头,但看在别人眼里,他气势似乎陡然涨百倍,仿佛遇风云便化龙,此人到底是谁?
李佑没有让群众猜疑太久,又侧头对旁边那年轻书吏问道:“本官奉敕提督五成兵马司!此地兵马司指挥在哪里?”
年轻书吏此刻浑如筛糠,全身抖个不停,嘴巴张开却完全说不出话。
“没胆气废物,活着有何用?”李大人对他不屑顾,又转头去问抓他来老差役,“南城兵马司指挥在哪里?”
呼应李大人,只有风声……却是冷场,滞留外地行商面面相觑,没有个开口答应,让李大人很没面子。
大约是这些外地客
当初设计层层程序,给自己每步举动都套上合法名义,不就为防着类似于今天这种事情。何况此事是南城兵马司事,即便是李佑,也不能随意给个衙门扣上罪名罢。
按下紧张心情躬身施礼,张先生据理答道:“在下只是照章办事,按旧制查问嫌犯。至于佥宪老爷故意隐姓藏名,误导南城兵马司,这不能说是兵马司过错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李佑忽然仰天大笑,笑得眼泪都流出几滴。
张先生心里阴影重重,忍不住问道:“在下哪里说错?”
其实张吏目也晓得自己扛不住李佑,他只盼着能拖延时间,等兵马司指挥和南城巡城御史赶到救场。*员与*员打交道,自然便利许多。
老差役年岁大经历多,抱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头,还能强忍恐惧战战兢兢地答道:“今日指挥老爷巡看外城各城门,眼下不在衙中。”
“副指挥在哪里?”
“副指挥老爷们分巡南城八坊,般也不在衙中。”
问清楚状况,李佑便对手下吩咐道,“将此处所有吏员、差役看管起来,谁敢反抗,格杀勿论!”又指着身边那年轻书吏道:“尤其要看住他!”
有没有官身区别就在这里,若有*员在内,李大人绝对不敢说格杀勿论四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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