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低头逗弄在膝下蹒跚学步儿子,此时大郎虽然不足两岁,但小模样眉清目秀,俨然是个未来美少年,毕竟父母基因在这里摆着。
关绣绣看在眼里,明白这是夫君故意逃避让他很没面子银号话题,但这不说清楚又不行。
她微微蹙
李佑知道,这些客商是对异地汇兑业务最有需求批人,换句话说,新银号主要目标客户是扎堆在崇文门带。
因而掌握崇文门税关宣课分司对这些客商具有莫大影响力,那宣课分司作用就不言而喻。
作为个见识多三百年穿越者,李大人有很多种官商勾结办法,可以利用崇文门宣课分司去推广新银号业务,并且可以轻易取得垄断。
念及此,李佑悲天悯人地欷歔道,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总是黑乎乎,那在这个世界里就让他来当这个黑手罢!
送走陆大使,李佑回到三房,在门外听到绿水说话声,“小姐你可没看到,刚才老爷和那陆大人见面时,言行举止假模假样,令人酸掉牙。”
李佑见陆元广,宾主落座正要说话,却有三房婢女绿水捧着袍子进来。原来夜间天寒,关姨娘担心夫君单薄受冻,便让绿水送袍子给夫君。
待到李佑重新入座,开门见山道:“本官今日上奏天子,荐举你连任崇文门宣课分司大使职。”
陆大使顿时恍然大悟,难怪今天段公公派人来,不由分说便要决裂,直接原因必然是出自这里,任是谁见只怕也要起疑。
他又想起前些日子去内市寻找李佑事情。那时李大人当着他面,故意将段公公手下太监大肆训斥,并透露他身份,现在看来也是有意为之。
再加上次奏本请功抬举和今日奏本荐举,便就收到“三人成虎”效果,那段公公因此而见疑毫不奇怪。
“他们就是那样,否则便不会说话。”关绣绣答道。
“这也太虚伪,他们自己不知道?”
李佑掀起门帘,进屋道:“你这小婢真是无知!真以为老爷不明白?若不如此,他如何能放心?他要不如此,也放不心!便如见人礼节,看似虚文东西,但谁又能失礼?”
“其次便如绣姐儿所言,不如此怎说话?不要以为都是无用之功,至少可以快些拉近关系,不至于无话可说!”
李佑训完婢女,大手挥道:“摆饭!”
不过俱往矣,事已至此,还惦记段公公不放,那就太愚蠢。现在让陆元广疑惑不已是,有必要荐举他连任?
崇文门宣课分司大使这个超级肥缺,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,真是给个知县也不换。在激烈竞争下,般就是年换轮流坐庄,连任很是罕有。这难度之大,作为现任大使,陆元广非常门清,他也真没指望过自己能连任。
莫非是李大人考验他心性?陆大使边猜测边答道:“能得佥宪青睐,已是下官三生有幸,不敢再得陇望蜀地强行为之。”
“本官自有本官道理,你日后便知。”李佑含糊道。他也没有把握,所以此时不好给陆大使个明确答复。
京师内城城门中,距离京东通州运河码头最近就是朝阳门和崇文门,但朝阳门属于漕粮所用,所以来自于东南方向客商基本都是从崇文门过关入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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