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涉宫禁,李佑出于谨慎心思,先没有吐露实情,想着等再次见到那女官再做计较。
不过看在戴恭眼里,十分忧心忡忡。他只觉得李大人定然有娘子长姐门路和消息,却不肯泄露,显然是打着什鬼主意,极有可能是女色方面……
李佑正要继续说什,有内监来找他,传话道:“归德千岁召见李大人。”
李大人摇头叹息,这女人越来越张扬!当初她都是偷偷摸摸以驸马名义邀请,现在连续数次都是大模大样地以自家名头来召见,这也太不谨慎!
也幸亏她政治属性太强,在别人心目中冲淡作为女人色彩,拉拢他李佑这迅速崛起人物心思又是满城皆知。越光明正大召见,别人越想不到*情上去。
以最快速度处理掉,然后带着娘子速速离京回乡。
不过他又被娘子拦住,那韩氏恨铁不成钢道:“人家主动招揽,别人都巴不得靠上去,你这不成器东西却想什!跟李大老爷当差,们日子岂不轻省许多?有阳关大路你不走,非要寻那羊肠小道是何道理?”
戴先生拗不过娘子,夫妻二人便计议,今日由戴恭上衙门来拜见李大老爷,将事情说定。而韩氏则去李宅走门串户,联络与李佑妻妾们感情。
话说这年头,市井妇女行当有个提法是“三姑六婆”。专有干妇女游走于大户人家后宅,陪着闲散夫人们说说闲话,讲讲外面最新消息,顺带保媒拉纤、打卦占卜、飞针走线,甚至还有女说书。
韩氏在虚江县城隍庙负责接待女客,时常也上门服务,就有些“三姑六婆”样子。所以这次她想重操旧业,去李家后宅拉好关系。
李佑轻车熟路地来到十王府归德长公主宅邸,又入偏殿去见千岁。此时长公主正在心急地教导年方周岁爱子识字,她看到情夫,放下手中书卷,又打发奶娘将小柳儿抱走。对李佑说道:“你这次可将白侍郎修理得很是狼狈。”
李佑眼看闲杂人等等已经出去,便不客气地坐在长公主身旁,信口道:“怎?你心疼?想为他们说情?”
李佑料想,以白侍郎为代表从龙派是天子亲信,归德千岁只怕也是支持他们,今天八成就是要说情罢。但只要日形势不稳,他就不可能答应与白侍郎媾和。
想起就头疼,又
李佑见戴恭,在厅内互相客套。个说“感激不尽,如蒙不弃,愿效犬马之劳”,个说“既有同乡之谊,些许小事不需挂怀,互相帮衬才是正理。”
李大人时没有别话可说,便与戴恭闲聊起家乡之事。忽地想起那日在宫中内市遇到虚江籍女官,这女官委托他寻亲,他看在同乡份上是答应过。而眼前这个姓戴当过多年虚江县城隍庙庙祝,对县里人情应该很熟。
想至此,李佑便随意问道:“戴先生就在虚江县城,可知城西西关里巷有户姓韩人家?这有两个女子,长女守寡,十多年前被选入宫为女官。”
戴恭失色道:“如所言不差,此乃岳家也!那长女十几年前进宫,次女便是贱内。小与贱内此次入京,也有寻亲念头,只是无门无路,不通宫掖,大老爷又是如何得知?”
李佑极其意外,真是无巧不成书!没想到那女官亲人就是韩神婆,恰好此时也来到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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