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政治白痴!李佑只能嗤之以鼻,自从认识以来,这林驸马在政治上表现小白不是次两次,他脑子就缺这根弦。与他讲道理简直讲不通,还是不浪费时间,李佑挥挥手,下令将泰盛煤铺掌柜带走。
林驸马鼓足勇气恶狠狠地发火道:“李佑,你不要无理取闹,你以为你诡谋目瞒得住?”
李大人对林驸马话感到莫名其妙,不得其解。“本官问心无愧,堂堂正正,何来诡谋?
林驸马尚未说什,黄公公再次开口道:“李大人想来就来、想走就走,又打人又封店,不赔个礼说不过去罢。”
赔礼?李佑作为奉敕治理京师地面正五品风宪官,自有威权和体面,在正常无过错执法过程中,脑中怎会有赔礼这个概念,特别是在公开场合!
即便有错,也是上疏请罪,不会轻易赔礼道歉!打个比方,御史弹劾大臣是常事,但有过向被弹劾对象道歉吗?
李佑脸色瞬时冷下来,双手缓缓地抚摸腰间玉带,盯黄公公好会儿,才淡然道:“你话太多。”
李大人傲慢姿态和强调,再次成功引起林驸马反感,个五品摆什谱?他可曾经见识到过李佑在自家妻子面前卑微小心嘴脸,虽然都是两年前此人没发迹时候事情。
泥人也有三分火性,把林驸马逼急,后果十分莫测,根本不是他所能把握住,做人留线,日后好相见啊。
结果李大人与林驸马心里都是千回百转,齐齐投鼠忌器,齐齐感到棘手,不知不觉已经互相大眼瞪小眼地对立片刻。
皇帝不急太监急,屋中确实有个真太监,心里嘀咕这两人碰面怎不是天雷动地火,反而彼此沉默起来?
“驸马爷你再不发话,这家铺子只怕立刻要关门大吉,白白全赔进去。”惜薪司司副黄公公在林驸马身边很没技术含量地挑拨道,成功地又在林驸马心里点起小火苗。
这死太监,绝对不安好心!李佑心里骂几句,又瞥瞥林驸马,对他还是相让几步罢。
他忍不住顺着黄公公话头讥讽道:“李大人闯店抓人,太缺礼数。”
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什?李佑反问道:“林驸马可否晓得当前何事?”
“不就是与惜薪司订约售煤,这有何不可?”林驸马浑然不在意。
“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?”
林驸马继续毫不在乎,“你说涨价?那与何干?商铺本就是为赚钱开。”
随后李大人哈哈笑,爽朗地说:“原来此处归林兄所有,本官实在唐突。如此便不封店,不抓伙计,只请掌柜去衙门里问几句话如何?”
这也算是个互相妥协主意,泰盛煤铺照常经营,李大人抓掌柜做个样子给别人看,两边都有台阶下。
不管怎说,李佑也是代表官府巡查煤市,公开闹出这大动静后,如果林驸马出面,李大人便无所作为地闻风而逃,那很有损官威。下次再来煤市,谁还将他放眼里?弄不好要被弹劾阿附权贵,有辱官箴。
人心最奇怪地方就是,你永远预测不到下刻是什变化。
李佑要是表现出赧然畏缩,林驸马没准就放过此事,但李大人从容潇洒做派就是让林驸马不爽——你怎能在面前如此坦然,如此洒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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