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常规传统模式里,没有公主插手地方,现在长公主也就凭着过去十年积攒个人威望发挥些影响力,但积蓄总有花光天。她新创少府,也算是种未雨绸缪、另辟蹊径做法。
如果内外有序,各行其是,或者方独大超级稳定,那她这个长公主就只能远远地看热闹,没什借口。可内外纷争、僵持不下,情况便不样,她便有机会浑水摸鱼。
因为放眼整个京城,只有她具备同时插手外朝和内宫、并对天子直接施加影响能力,还有皇族成员这个天然身份。运作好,自然可以充当不可缺少调节器作用,并从中攫取自己权力。
难怪她心情这好,现在这种状况,只怕天子也头大,没准还得请她出马摆平事情。
想至此,李佑做出嗤之以鼻样子,讽刺道:“你想法很好,但你有那个本事,小心玩火自焚!而且还得看对方是什人,以看来,那段知恩深得天子信任,意欲在宫中扩权,对你早就不友好。你故意放纵他到现在,羽翼渐成尾大不掉,到如今能将他怎办?”
李佑先饮几口热茶,偷偷瞧几眼,发现她居然心情不错,没有半点内疚负罪神色,真是令人不爽。于是板着脸问道:“你来有何贵干?”
“听说贵府缺少薪炭,特意给你雪中送炭。”长公主边答边察言观色,见情夫没有摆出清高样子拒绝接受,她也放下心来,看来没有因为她坐视友军蒙难不动如山而真生气。又开口问道:“如今你有何打算?”
李佑本正经地答道:“虽然无官身轻,但也要别求生计。本官……在下计划先去经营生意,将京城银号开张起来。等过几个月这边步入正轨后,便举家南下回苏州府去,然后在那边开分号,如此便形成京城、扬州、苏州三地联号。此后便安守家业养儿育女,做富家翁逍遥度过余生,顺便为大明文化艺术事业做出自己应有贡献。”
归德千岁听到情夫“人生规划”,忍不住“扑哧”地笑出声来,“真真是满口胡言!不信你这官迷舍得抛弃官身去当富家翁,你怎不提将三品世职和金书铁券还给朱家?不然这算什富家翁?”
“怎奈朝中无人宦海险恶,不好做官。”
归德千岁不屑顾地轻蔑道:“此乃土鸡瓦犬、冢中枯骨尔!也就你们才将他当个人物。”
……
李佑无语,如果诅咒就能将段知恩灭杀,他早死万遍。眼前这女人,最近真是越来越不靠谱,都到这个地步,还如此麻痹大意,简直不知死活。她真以为大明公主没有送到凤阳囚禁在高墙里?
李佑决定挑明说,
“说来说起,你还是埋怨不肯助你?可是照着你话做,你又不满意。”
李佑没听懂,抬起眼皮问道:“说过什?”
归德长公主很无辜道:“前阵子,你劝今后多为自己着想,这不就听你话?因而今次就为自己着想,小小自私次,结果又招你抱怨。你们男人心思真是善变。”
你才心思善变!被倒打耙李佑气得牙痒痒,但仔细想过,发现情妇这话有点道理。
随着天子亲政,围绕天子内宫、内廷、外朝各种架构便也逐渐成型,摆脱太后秉政时期非常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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