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后院堂屋坐定,又上茶,戴掌柜便把银号情况叙述遍。
这家银号人手大都是原来人手,伙计师傅们只要有工钱拿,对于换东家没什太大感触,又从市面招几个熟手掺进去。
银号本钱不多,底子也薄,就是那邱御史用灰色收入当本钱开起来赚零花,规模如何能大得。
目前由于刚接手,本就没什大生意,又是年终淡季,为稳妥起见还处在试营业阶段,尚未大张旗鼓地开业造势。至于密押
“想法都给你说过,照办就是,何须直接管啊。”
关绣绣抱怨道:“是不甚清楚,二是有些事情非你去办不可,们又不是什都办得。”
“明日闲来无事,那便去银号看看。”李佑答应道。
到次日,李佑起床有点晚,懒洋洋地洗漱完毕,用早膳。又在书房发会子呆,想起昨晚承诺,便动身去银号。
他这个银号,或者说他这半个银号,是从前南城邱御史那里巧取豪夺来,本来就不是什大店,在京城名声也不大。位置倒还可以,位于京师内城最繁华棋盘街,不过李佑做官时为避嫌没去过。
驸马制造假由头封杀自己。
这也太霸道,自己又不是驸马爷,自己也有私人空间!但李佑发泄两句后,随即又意识到,肯定是耽误极其重要事情,不然长公主不会这样失去理智生气,连朱放鹤都看出几分奇怪。
是什重要事情?李佑稍加思索,便料出几分。那朱放鹤先生想在天子与他中间做个调解,归德长公主估计也有类似心思罢?说不定今晚就有这方面举动,却被他阴错阳差地耽误。
现在还有点早,先过个十天再看看情况,李佑默默地分析道。如果能有事实来教育天子,总比只有空口白话要强。此后便掐灭明日去十王府长公主宅第打听消息念头。
想完事情回房睡觉,今晚似乎该轮宿三房关姨娘那里。李佑去后院,此时夜已经深,后院妻妾婢女们都已睡下。
李佑按着关姨娘给地址,在棋盘街找片刻,优哉游哉地走到家店铺面前,盯着招牌上“惠昌银号”几个大字,对左右随从问道:“是这个名字罢?”
“听人提过句,应该是这个名字。”韩宗答道。
李佑迈步进去,隔着高高柜台,对里面伙计道:“叫你们戴掌柜来见!”
不多时,前虚江县戴恭忙不迭地从内里走出,打开屋里上锁小门,将李佑迎接进来。
伙计们皆不认识李佑,只听戴掌柜口称大东家,便也晓得本家店铺幕后真神现身。
李佑在三房那里叫门,过好半天,才见窗户里面亮起烛光,婢女绿水睡眼蒙眬地给他开门。
关绣绣也披衣起身,颇为奇怪道:“老爷今夜应当是寻欢作乐眠花宿柳去,为何又深夜赶回?难道那里不留客?”
李佑走到火炉边反复烤着手,信口调戏道:“心里想念绣姐儿,所以冒着寒气星夜回家。”
关绣绣抿抿嘴,“虽然言不由衷,但妾身收下。”又吩咐绿水去热粥。
等李佑喝碗热粥,关绣绣便说银号事情,“夫君不是忙于政务就是交游,对银号实在不够上心,这可是关系到家中生计,你也太轻忽罢。如今闲下来,也不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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