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又叹口气道:“去向归德长公主报信。她家银号遭遇恶人打砸,们虽然守护不周,但必须要尽快告知她!”
戴掌柜迷惑不解,这家银号,到底是谁?他到京师时间不长
事已至此,无可挽回,在苟指挥意气风发里,在李佑冷眼旁观里,在戴掌柜泪目潸然里,在围观群众感慨欷歔里,中城兵马司数十差役军士起动手,将惠昌银号前堂被砸得稀烂。
连坚硬大柜台都被拆成条条木板后,由官军差役拾回家去当柴火取暖,最近薪炭很贵。
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看热闹人越来越多,但这种场面,在权贵满街走京师,绝对不少见,每年都听说有几起。
当然围观人越多越好,苟指挥就越觉得爽快,打李佑脸面快感就越大。至于几个苍蝇嗡嗡叫非议算得什,又少不几根毫毛,若有人能当场认出李佑,那就更妙。
李佑站在片狼藉中,冷冷地对苟指挥道:“后面还有银库,你有胆也去砸罢。”
他皮!”
这时候李佑仿佛真着急,脸色大变,对苟指挥厉声叱道:“你个小小兵马司指挥,真不知天高地厚!你以为奈何不得你?”
这是色厉内荏,苟指挥狠狠地说:“明着说,爷爷就是要扫次你脸面,砸掉店面,回头打发几两银子赔偿就是,或许还有二次三次!
至于以后事情,你有门子有靠山又怎样?不就是赔钱!本官今天就是要当着你面拆掉这里,你还能动得家不成,还能为这点小事免去本官不成!只要能出气,大不不做这个官!”
李佑算是彻底看透苟指挥心思。此人被自己痛打顿,又在家里憋三个月不敢露面,已然别人嘲笑得有点变态,简直为报复不惜代价。看来自己给他心理创伤很大,李佑暗中叹道。
苟指挥开心得仰天大笑,“你以为本官稀罕几个银子,砸就是你门面!砸后面银库别人又看不到!你该去找靠山们哭鼻子,本官准备银子等着你好消息,或者向你赔礼致歉笑泯恩仇!”
李佑深深地吸口气,犹自嘴硬道:“很好,你洗干净脖子等死罢!”
随后他不再理睬苟指挥,转身对着店内掌柜、师傅、伙计等吩咐起来。出完憋三个月恶气苟指挥神清气爽,仍不肯离去,笑意盎然地站在门口看着李佑安排后事。
“戴掌柜跟去趟十王府,其余人在此看守店面,你们放心,天塌不!”李佑拍拍戴掌柜肩膀说。
戴掌柜还在拿着半块牌匾心疼,听到李佑吩咐,抬头问道:“去十王府作甚?”
戴掌柜心疼地跳出来,急促地李佑说:“不能让他砸!做银铺钱庄这行,最要紧便是信誉,客人认得就是平安稳妥可靠!被砸次就相当于毁招牌,再竖起来就更难!”
戴掌柜说有道理,没人愿意将白花花银子存入动辄被砸银号里,这太不靠谱。
苟指挥好像抓住把柄,放肆地笑出声来,环顾左右道:“本官说过,要看看个好端端店铺是怎开不下去!动手!”
戴掌柜和伙计还想上去阻拦,李佑在后面大喝道:“你们闪开!让他砸!”
他又发泄性对苟指挥道:“你不砸就是狗娘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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