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说刻钟话,钱
他李佑最得势时候,钱国舅没什表示,现在他李佑丢官“失势”,此人却跑过来卖好,怎看怎奇怪。难道这世间就没个捧高踩低、跟红顶白势利小人?
偶然瞥见崔先生有点小欷歔神情,李佑纳闷道:“你多愁善感什。”
崔真非叹道:“看到钱国舅,在下想起过往。当年也是大大得罪过东主,亏得东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收留使用,不至于京师又多句饿殍!”
李佑真不差这几句拍马肉麻话,继续问道:“那钱国舅还说什没有?”
“还说有桩大生意要与东主做,等午后他还会来拜访。”
好心情回到家里。此时已是中午,他在前院晃晃,见没什家务事要处理,便朝后行去,心里兴致勃勃地盘算午饭后找哪位妻妾调个情泄个火,松快松快。
在月门处,却被家里西席崔先生拦住说话,原来是要禀报今日上午访客情况。“别都没什,在下帮着打发,只是有个特别。”
李佑诧异地问道:“这些日子该来都来过,现在还能有什特别?”
“却是那钱国舅。”崔先生说。
钱国舅?李佑感到意外,确实挺特别。当朝正宗国舅爷有这几个,钱太后兄弟和萧皇后兄弟都可以叫国舅,这姓钱两位国舅爷李佑都见过,也都打过交道。
听到这句,李佑反而放心,怕就怕是无事献殷勤非*即盗。但如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,那就不奇怪。对钱国舅那等贪婪人物,如果有利可图,化解点小仇怨又算得什。只是不知道他打得什主意。
李佑考虑过后,吃完午饭还是留在家中等待。钱国舅虽然没什本事,但好歹也是太后亲兄长,具有定往宫中传小话能力。
在无冲突情况下,人家主动来献殷勤,真没必要不给面子往死里得罪。若能和解,总是好事,谁也不会希望仇家越多越好。
在书房喝几口茶,果然等到钱国舅。这次李佑认真打量他几眼,便觉此人真是有点未老先衰,不过四十多岁壮年,长相却老和五十大几岁似。哪有点处尊养优国舅模样。
钱国舅长相虽惨,架子却不低,进书房后神态自若地与李佑寒暄。李佑也不急,慢慢地与他闲谈,反正不是自己着急。
有点手段钱大国舅新宁侯已经很识时务地跑到南京去,躲开京城是非逍遥度日去。至于另外个钱二国舅,贵人事多李佑从记忆里扒拉半天,才记起他是什样子,对他印象就是“很贪很无耻但混不怎样”。
今天到访国舅爷,肯定是钱二国舅。按说钱二国舅圈子与他李佑是没有什交集,除修理过钱家公子,并且在扬州时打过次非常不愉快交道之外,在京城基本没见过面,为何今日这位国舅爷突然登门拜访?
“他可说什事情?”李佑又问道。
“钱国舅说过去与东主有些小仇怨,但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,愿与东主相逢笑泯恩仇,无论如何他与你并没有深仇血恨。”
李佑愈发感到古怪,那两次其实都是他得罪钱国舅,只不过钱国舅奈何不得而已。难道这位钱二国舅夜之间,忽然变成胸怀宽阔、宽宏大量、气度非凡人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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