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有政敌,把这样大把柄直接,bao露,必定落个灰头土脸下场。所以即便是实力足以抗衡内监大佬重臣,也不愿给自己找这个麻烦。
第三,勋贵也未必愿意蹚浑水。因为勋贵不像文官自成体系,是彻底靠着皇帝吃饭,当然要注重看天子脸色。
这次天子已经很明显偏心身边公公,连李佑都败走华容道,自己又何必去以身试险,为区区几个银子平白无故去得罪重新坐大太监?
普通人没胆量,*员有顾虑,勋贵要保持与天子致立场,所以这批煤非常不好卖,哪怕是京城煤炭十分紧俏局面下。
而他李佑名声大,靠山硬,天子大伴段知恩冒着,bao露自己危险亲自出手,也就只能逼到他辞官,就是辞官,头几日也是门庭若市,朝臣捧场。再继续打击,以太监现有势力,是动不。
与聪明人说话,是很省力气,许多言语只须点到为止,对方自然就雪雪亮亮明明白白,不用你多费口舌,甚至会举反三,你没想到,对方都能想到。问题只在于对方是想装傻,还是想装聪明。
就像钱国舅现在和李佑说起好友卖煤这般,钱国舅根本不信李佑听不出话外之音,不得不作态激下李佑。
不过钱国舅对此事准备很充分,早早就思虑周详,他能猜得出李佑为什装傻,因为李佑有个最大顾虑。
因而钱国舅连忙又道:“当然,知道李大官人要名声,是不可能帮忙高价卖煤,那岂不是与阉宦*商同流合污?但这批煤在朋友手里压两个月,急需脱手,所以价格尽可以比行情低些,李大官人不须有自毁名声顾虑,相反在赚钱之外,说不定还有些其他收获。”
钱国舅未尽之言,李佑当然都已经自动脑补出来,如果连这点素质都没有,那就不是除面对太监外没输过阵李大人,哦,现在暂时叫李大官人。
而且他李佑现在无官无职,只能算致仕缙绅,不受*员不得经商约束,公开做生意就算是绅商。他要去卖煤那是无可指摘,谁也无法从道理上抨击。
想至此,李佑微微自得,嘿然道:“你那个朋友倒是明白人,既然委托你,你就去卖罢。你有圣母太后这块招牌,区区内宦能耐你何?哪个公公敢对你啰唆,就去太后面前告
李佑很清楚,钱国舅找上他理由确实很充分,不是他李佑自吹,貌似在整个京城,能帮钱国舅那个朋友卖煤人寥寥无几,而他就是其中之。
前面说过,卖这些煤是能冲击到市场行情,会得罪操纵煤市太监和*商势力。对这个风险,既有实力承担,但同时又愿意承担人,没有几个。能承担起人未必愿意承担,愿意承担人,未必有这个实力去承担。
首先,普通商家可以排除,任何个真正“普通”商家,是不可能有胆量和内监衙门对着干,否则说死无葬身之地都是轻。太监势力再衰落,也不是普通商人能惹到。
其次,*员基本可以排除。虽说*员可以通过各种掩护暗中经商,那毕竟是不能公开说,典型只能做不能说。
如果某*员因为暗中帮忙卖煤,势必激化与内监衙门矛盾,导致事情闹大。稍有不慎,这名*员经商老底岂不全都摆在朝堂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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