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坐在旁边,“现在消息都散出去,都晓得银号后面是谁撑腰,世上哪有这多真不长眼人。”
关绣绣对李佑建议道:“别家银铺,家和店是前后体,们这却是分开。存银太多,都放在店铺那里,妾身总觉得心悬,为图稳妥,应当移动些过来到家里保管。”
李佑觉得有理,但未必可行,
“那便言为定!到时候,便叫来人将店铺地契屋契都捎给你!”林驸马毫不犹豫地说。
三人就此作别,林驸马得意地先走。虽然他有点小小后悔,这十几年产业说卖就卖有点武断,但再不卖只怕五千两都收不回来。五千两银字,也够他花阵子。
朱部郎临别时对李佑道:“驸马本是个拗脾气人,你跟着他胡闹什。”
李佑攥着契约,咬牙切齿地答道:“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,但驸马苦苦相逼,将过错都抱怨到头上,不可忍!就不信,凭着自家本事,区区间煤铺还能办不好!”
“知道你打心底不想要这家店铺。”朱部郎议论道:“但你还是年轻气盛啊,听说你最近打算从商?这从商和做官只怕是不同罢。”
在桌子上,高声道:“这是五千两银票!驸马尽管拿去,煤铺要!”
这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,相当于常人两百年收入,年轻人真是冲动受不得激……朱部郎很是吃惊。他待要说什,又见李佑对着他摆手,狠狠地说:“朱兄勿劝,意已决!林驸马不会只是为吓唬吓唬罢!”
林驸马真没想到李佑居然随身带着五千两银票,还当场拍出来对着他叫嚣,惊讶之余忽然也激动起来。
比狠谁怕谁?他也站起身,对外面叫道:“店家拿纸笔来!”
眼看双方越闹越大,劝也劝不住,拦也拦不住,朱部郎以手加额,无可奈何地长叹不已。
这李佑做官就是不怕事性子,做生意还是这般不怕事性子,做官可以这样,但做买卖能这样?他也不知道。
坐进轿子中,李佑感到手中契约沉甸甸,这又是给自己增加很大压力,自己又不敢保证能百分百成功。
原本做那票煤炭,政治意义大于经济意义,能成功更好,不能成功也没什损失。现在多家半死不活煤铺,若是不能救活,那真是先白扔五千两银子又给自己找个负担。
这样事情肯定要先与关姨娘说,正好今夜也轮到睡在她那里。李佑回到家里,问过门子今日无事,便去后院三房。
关绣绣正在明亮烛光下看账本,见到夫君进来,她抬头喜道:“这两日柜上存银剧增八万三千多两,估计明后日还有。要次次有这种好事,多被砸几次才好呢。”
店家拿纸笔,林驸马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地写契约,对李佑道:“你敢签押!”
“有何不敢!”李佑斩钉截铁地说,接过笔来写上自己名字。
林驸马便又将契约递给朱放鹤道:“烦请朱兄作保!”
朱部郎执笔苦笑,“你们终归要反悔,到那时,为兄少不得还得将你们请在起说和。”
立约双方和保人都签押过,还得拿到官府去用印才能生效。李佑豪气干云地说:“驸马今晚便可将银票取走!契约拿着去宛平县盖印,回头你这份送到驸马府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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