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是断掉货源。西山产煤全赖京城售卖,煤市有同业公所,分量很重,而各煤窑却散乱无章,所以煤窑在煤市店铺面前较为弱小。只要公所共议后发话,欲断掉谁家供煤,那些煤窑不敢不从。”
这点李佑暂时不惧,他几十万斤煤都是来自于京北山区,在过去京北山区与京城煤市毫无关系,以后大概关系也不会太大,阜成门外煤市公所影响不到京北。
再说自己抢先签订合同,那几十万斤煤其实已经归自己,别人是无权干涉,只是运输完毕还需要段时间而已。
还有,这次卖煤煤窑主人杨员外看样子是个识相人,自己也展示强大实力。只要杨员外脑子不抽筋,就不会故意与自己毁约。
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在货源这方面,泰盛煤铺不是没有问题存在。杨员外这些煤是积攒两个月,口气卖给他李佑更像是锤子买卖,以后有没有还是两说。就是可以继续维持买卖关系,就凭杨员外那三口煤窑也供应不起泰盛煤铺。
却说高掌柜眼见着同业们前来劝阻己方,却被东家斥责到拂袖而去。面对这个状况,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以礼相送,只是用眼神送叶老掌柜等人离开。
他站在年轻东家身边,大发感叹道:“如今煤市同业当真是利欲熏心,全无礼义廉耻。为此不惜凌虐百姓,至今还执迷不悟,心性之卑劣,真是可悲可悯。”
李佑奇怪地看高掌柜眼,这通感慨未免也太莫名其妙点,高掌柜平时也不是这样人。
再说这些破事不是他先开头,怎他自己反而如此高调地开始批判?但出于安抚人心目,李佑顺着高掌柜意思说几句以示赞同,“不错!辈从今而后,庶几无愧!”
这就是传说中政治领域里划清界限、站对立场罢?听到东家鼓励后,高掌柜略带几分沾沾自喜想道。他方才可是灵光现,领悟到自己作为始作俑者,必须更加坚定地表明态度,所以才在东家面前痛斥前非。
作为煤市上曾经最大煤铺,泰盛煤铺配备煤场、伙计、搬运在正常行情下,日均销售情况为两万斤左右,冬季
直到如今,高掌柜终于感觉自己能够适应东家极强官商风格、紧随东家思想境界,不至于像杨员外来卖煤时那般浑然找不到东南西北,表现像个蹩脚店小二。对于自己这样个优秀职业掌柜而言,如何与不同风格东家打交道这门学问真是学无止境啊。
又想起叶老掌柜临走前放狠话,李佑便打断高掌柜缥缈神思,询问起意见。
李佑先说自己想法:“依看来,煤炭买卖这门行当特色有三,是量大,二是百姓不可或缺,三是各家店面所售没什差异,都是样西山煤。
就感觉,这样行当里般行会公所之类业界组织实力甚强。那几个人明显是代表行业来与等交涉,现在不欢而散,他们必然有什想法。你看他们将要如何报复?”
高掌柜干这多年,业内经验足够丰富,类似事情不是没遇到过,前段日子他自己就亲身遭遇到不少,便不假思索道:“煤市中有煤业公所,为本业公议之所,类比于其他行业之公会、行会。把持公所大煤铺想要以公议名义去惩治逆反者,法子不外乎以下几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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