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佥书答道:“右司副为御用召买煤炭,这是天经地义公务,却无故被商家殴打,任是谁来说,也没法说李佑有理!既然司副已经抓住理,就不要与李佑反复纠缠,那是徒劳无益,纠缠多反而将水搅浑!依小浅见,司副应该迅速去找能讲理地方和能讲理人!”
黄公公若有所思,他们太监能讲理地方自然就是皇宫大内,宫外没人和太监讲理;能与他们太监讲理人,自然指是小皇爷,除天子,亦没人会真正和太监讲理。
想至此,他脚蹬开给他上药小内监,大喝道:“不必包扎!就如此模样,趁着天色未黑,抬去宫中!”
随即黄司副又被抬上轿子,向西出发。在路上,黄庸公公发现自己有两个选择,是找干爹,也就是内官监掌印谭公公;二是找顶头上司直殿监掌印太监、署理惜薪司刘公公。
想来想去,黄庸公公决定去找直殿监刘掌印。这刘掌印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段知恩亲信,段知恩又是天子最亲信大伴,所以很容易就直达天听;其次,刘掌印也在煤市上投银子,所以他办这事肯定尽心,不用担心推诿拖延。
“去罢!”黄司副心里这口恶气始终出不来,听到有人主动请战,随口就答应,又吩咐道:“不要去小时雍坊,去城外泰盛煤铺!”
李佑家宅院在长安右门外小时雍坊,那里是中高级*员密集居住区。黄司副唯恐手下这个监工不长脑子,带着人去李家大闹,那可就彻底捅马蜂窝,不死都不足以谢天下。
那监工应声,就要走人,但被另个姓郑佥书拦住。这郑佥书又对黄公公劝道:“司副要三思,不要中李佑之*计!”
听到前半句,浑身剧痛黄公公勃然大怒,登时就要发作,条胳膊都被打成骨折,还要他三思?但听到后半句,却又像被泼盆凉水。
李佑之*计?这五个字叫黄公公从怒火中清醒过来。不错,李佑狡诈满朝皆知,出人意料举动往往留后手打埋伏,这点让人防不胜防。
惜薪司本司就在西安门里面,黄公公作为惜薪司副主管,在这儿也有住处。但他轿子是进不西安门,黄司副只好忍着剧痛。让两个小内监手把手地把他架进去。
随后就打发人去请刘掌印,他这模样实在没法行动,所以只好去请刘掌印自己来看。
又过半个多时辰,直殿监掌
今天李佑表现就很不同寻常,所以后面必有*计!他便连忙吩咐道:“继续说!”
郑佥书分析道:“据小揣摩,那李佑故意对司副动粗,必是故意寻衅!寻衅目就是挑拨老爷去报复,旦报复回去,在外人眼里便成团乱战。
小又听说过,这李佑近日里连续放什青天煤,在煤市里很有人心,每天能聚拢上万人去抢购煤。如果老爷与李佑成不分青红皂白乱战,稍加挑拨就要引起百姓反弹,后果不堪设想啊!
须知那李佑是惯会操弄民意人,虽不知他手法如何,但必然要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,也好火中取栗。天子追究下来,为平息事态很可能要各打五十大板,如此司副便冤得很!总而言之,司副你旦遣人去报复,便上当!”
唔……言之有理。黄司副又问道:“依你之见,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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