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衙门封印日,自明日起开始假期,除非紧急军情和新年大典所有公事都停办,整个官僚机器都停住运转。李大官人想起复,程序只能
天子处罚家奴,不给理由也没什,说完就起身离开,看来这两个处置就是今日结果。
李佑伸长脖子,直目送景和天子身影消失在帷幄后面,也没有等到自己想要那几句话。看来天子顾此失彼暂时把他忘……
卢阁老知道李佑在想什,出言抚慰道:“想官复原职?过完年再说罢。”
此时司礼监巨头都在殿里,按圣旨处置段公公和黄公公,自然是他们内部事情。
黄庸瘫坐在地上,欲哭无泪,久久不肯起身。而段知恩愤恨地指着司礼监掌印太监麦承恩,斥道:“无量狗才!竟然协助外朝,简直就是引狼入室自毁长城!就等着看你笑话!”
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去寻找靠山,唯独天子不行。在个正常天子心中,区分臣属只有可用与不可用差别。
当然,事物都是互相作用,天子能用别人,别人反过来也要利用天子。当今景和天子虽然心性偏软,但总是有些少年人不太成熟脾气,对臣属也可以利用他这个九五至尊事实还不太适应。
所以前阵子段知恩进谗言说李佑拿他刷声望,会惹得景和天子很是不悦,最终逼得李佑辞官而去。
而眼下李佑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声泪俱下地弹劾段知恩滥用君恩、不顾大体、图谋私利、离间天家,总而言之就是拿陛下当木偶和冤大头!这又引发景和天子“被背叛”感,脾气再好人,也不会容忍被奴婢当冤大头罢。
偷眼瞧着丹陛上天子脸色变幻不定,李佑心里想道,是不是还该将几位内宦投入四万两银子到煤市事情添油加醋说出来?
麦承恩神情漠然,对段公公话充耳不闻。
都说官场有进无退,其实他们太监更有进无退!*员败不过是回家养老,或者发配边远,而太监败,下场往往就是死!所以与其死在野心勃勃段知恩手里,还不如苟活。
李佑耳朵灵光,离得又近,听到段知恩发狠,回头嘲笑道:“段公公亏得你自诩精通权谋,连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道理都不懂,自己就是个蠢不可言大笑话,还敢笑话别人。”
不得不说,李佑嘴巴刁钻恶毒起来真能要人命……
朝臣们则三三两两地散去,被李佑公开骂成与段知恩内外勾结白侍郎身影格外孤独,众人嘴上不说心里都知道,他没有希望入阁。
可以控诉这些无耻阉贼方面滥用天子名义招致民怨,另方面却偷偷投入大把银子去发横财,这不是让天子背黑锅?
如今李佑已经拿住话语权,从他嘴里说出这些猛料,想必很能刺激到天子,成为压倒段知恩势力最后棵稻草罢。
本来李佑不想爆出这件事,如果瞒住,以后便可以黑吃黑。旦点出来捅破此事后,那这块几万两银子肥肉就落不到他碗里。
不过李佑也很清楚,若为彻底扳倒段知恩势力,有必要将这几万两银子扔出去话,那也只能照做。孰轻孰重,目然。
还好,在李佑下决心烧最后把火时,景和天子停止变幻,下旨道:“黄庸发孝陵种菜,段知恩逐出宫去自生自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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