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大人继续介绍情况:“袁阁老还
难道出什问题?李佑点头致意后,哪里还有心情调侃旁边三品大员,急急忙忙转身向吏部内院行去。
见书吏先与李佑说话指点,那三品官感到自己被轻视,愤怒地问道:“此乃谁人?”
书吏抬起眼皮:“你们外地官或许有所不识,正是人称大树御史李虚江也!”
不认识归不认识,但要说不知道那是不可能,这前来选官三品大员当即不言语。暗道京师果然处处卧虎藏龙,随便呵斥个看着像白身士子,却就是个硬扎家伙。
李佑熟门熟路地找到文选司,进文选司郎中左大人房间,与他见过礼后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听前面书吏说,在下事还得找你谈,难道出什变故?”
二月初春,乍暖还寒,京师各衙门陆陆续续地都开张,朝廷运转渐渐恢复常态,如果忽略诸君面容上倦怠感话。
半亩庭中半是苔,桃花净尽菜花开。种桃道士归何处,前度刘郎今又来……心里吟着前贤绝句,李大官人轻松愉快地踏入吏部。好罢,他承认前三句不是很应景,但要就是最后句。
前度刘郎今又来,吏部前庭大堂老吏见李佑,确实有这种感受——
景和七年秋,此人在吏部蹲守半个多月;景和八年二月底,此人被罢官,匆匆在吏部领新任命被贬出京;景和九年八月,此人又回来,再次以吏部为家蹲守半个多月;景和九年十二月,此人又被罢官。
如今到景和十年二月,此人又跑来办理起复。短短两三年工夫,几起几落,此人做官做真不甘寂寞。
左郎中请李佑到旁边小厅内坐下,上茶后才道:“你官复原职事情,天子下朝议垂询,结果被否!”
李大官人大感意外,仿佛当头被浇桶凉水,原以为是轻而易举顺理成章事情,怎被否?
“袁阁老向天子奏称,眼下你在京城里声望太高,风头正盛,所以此时不适合继续担任京师地面*员,不然易生尾大不掉裹挟朝廷之势。包括徐、彭、金在内大部分阁老都赞同这个说法,所以……”
靠!李佑不由得感慨万分,这是刷声望刷过头副作用?别人倒还罢,这保住地位彭阁老翻脸可真够快!
难怪*员都要尽可能地占住位置,有位置才有切,没有位置简直就像砧板上鱼肉,完全没有主动权。即便强势如许次辅,旦丢下位置丁忧返乡,再回来时也成未知数。
却说李佑进大堂,直奔办事书吏案前,此时案前有人正与书吏说话,后面还有几个等待,八成都是来办理选官程序*员。
复职心切李佑浑没在意,越众而前,对着书吏插话道:“孙先生!这边有消息?”
老书吏尚未答话,却惹恼先前正与书吏说话*员,侧头见是个并无官服年轻“士子”,料想他是初次投名选官举人之类,便高声呵斥道:“从哪里来无礼之徒!忒不懂规矩!”
李佑闻言瞥那*员几眼,正三品,面生,应该是外地入京选官大员,九成九是按察使或者参政。饶有兴趣地问道:“臬台?参政?谢谢!”
那书吏见两边要不对付,连忙接话道:“李大人!你事做不,你亲自去后面和左大人谈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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