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人包括赵天官在内,都是看热闹,唯有袁阁老与寥寥数人心急。这事李佑就是始作俑者,他狗嘴里怎可能吐出象牙?左都御史江辛岳以目视袁阁老,不知该如何办。
虽然袁阁老两年前就下决心,坚决不亲自出面和李佑进行“语言沟通”,免得屡屡自降身份事情再次发生。但现在也只得毅然出列对天子奏道:“此事之中,李大人与尤大人样,都是当事人。故而难免心有偏私,做不得人证。”
袁阁老这话也算有道理,最多不过是带点情绪。因为严格来说,当时事情是发生在李佑和尤少卿之间,所以让李佑作证显然会有所偏颇,就是衙门断案,也不能让李佑来作证。
这时候,李佑突然开口,也对天子奏道:“臣有所不服!袁阁老凭空妄加揣测,无缘无故断定臣心有偏私,先将臣定为不可信之人,这等话语也是可以在陛下面前随便说吗?若以此论,袁阁老才是真正心有偏私之人,所以才会说出如此武断之言!”
袁阁老言之有理,李大人却迅速抓住漏洞更有理,众人不得不佩服,这等反应和口才确实机敏。
,所以没有犹豫,当即对天子奏道:“当时纯属意外,尤大人实乃无心之过。”
石祭酒多年品牌形象放在这里,他说尤大人只是无心之过,殿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。这尤和看来确实不是依仗袁阁老撑腰骄狂跋扈。
袁阁老也稍微松口气。但问题在于,真相不定正确,正确不定是真相。故而还要听听别人说法。
景和天子在宝座上望望李佑,按说第二个发言应该是他,但天子忽然有种“此乃利器不可轻启”感觉。为消停事端,于是又将龙目转向另个办报副总裁官孙御史,垂询道:“你是孙江?当日之事可曾目睹?”
从刚才得知来意,孙御史心里很是斗争片刻。此时听到天子询问,他咬牙答道:“当时李佑曾语及有关监生历事之公务,尤大人越俎代庖在先,悍然毁损公文在后,言其骄狂跋扈并不虚假。”
景和天子不禁感到头大,波未平波又起,尤少卿事情还没有平息,眼看李佑和袁阁老又要因为只言片语吵起来。对这两人吵架历史,他可是印象深刻,想当初李佑第次在朝廷中吵架,就是和袁阁老互相对骂。
总不能不让李佑说话,不然岂不就等于
孙御史话很是精妙,与石祭酒话细细比较,字面上并无相反意思,但却偏偏就让人感到其中含义是相反,他这是要赶走尤少卿啊。
孙御史当然有足够理由赶走这个同为副总裁同僚。其,袁阁老直有首辅野心,多年来与自己靠山并不和谐,没必要帮着袁阁老。
其二,他不想让尤少卿继续当副总裁,不然以后等到报纸升级,就多个竞争正官对手。赶走尤少卿,即便再来个新人副总裁,那资历就比自己差点。别小看这点,以后足以影响到转正问题。
人证三人组中,前两个意思居然是相反,真假不重要,态度决定切。所以还是不能作出判断和决定,也只能看第三个人如何说法。
望向这第三个人,殿中大臣齐齐打起精神,这可是李佑时间,精彩不容错过。李佑表示哭笑不得,他根本没想当焦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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