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坊印商雕刻书版,刊印之后出售给各地书商,虽然是书,但在这行当里就是货物,都是用银子买卖,所以印书出售怎能不算经商?相比之下,印报出售也差不多!”汤掌科咬定道。
听汤掌科话,众人再想确实如此,只要涉及到银钱买卖,那就是经商,李大人再善辩也否认不这个道理。
却又见李佑盯着汤掌科,嘿嘿笑着,在众人等到不耐烦时,才开口反驳道:“谁说出售报纸?那报坊印出来报纸,文钱也不卖,全部免费赠送出去!请问汤拾遗,这算是经商?”
李佑这种超前观念,叫殿里众人真心吃惊。辛辛苦苦印出来报纸文钱也不卖?就算有钱输血,但也不能常年这样坚持下去罢?难道李佑真为争夺舆论阵地,真会如此不惜血本自掏腰包?
时间殿里朝臣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,而汤掌科相当明显地愣愣,他犯糊涂——如果出售报纸那肯定算是经商,卖报纸必然也是买卖。但如果真像李佑所说不要钱,都是免费赠送,那还算不算经商?
学,不思勤于王事报效君恩,反而专注私事并因私废公,利用职权意欲招纳监生谋己之私利,分明又是滥用职权!”
汤掌科说很详细,条条列出来看,若都属实话,给李佑安上个“*员经商、滥用职权”罪名点也不冤枉。估计汤大人不会在这种场合花言巧语,必然也是有把握。
说实在,很多人都想这样问李佑,因为这涉及到他做事合法性,是他办报最根本性问题。偏偏李佑在这方面表现得很漠然,很法盲,让人看着莫名其妙揪心,按说能精读大明律李佑不该是法盲。
在无数道目光直视下,李佑迈前步,对景和天子奏道:“陛下,臣有话讲!”
得到天子许可后,李佑转身对汤掌科笑道:“汤拾遗未免夸大其词、危言耸听!”
不止汤掌科,很多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,不要钱商品,那还是商品吗?没有货币参与交易,那还算是经商吗?
李佑暂时没有说话,给众人点思考时间,然后才慢慢开口道:“请教汤掌科,若某乡宗族修族谱,而有人捐赠银两,支付刻版费、油墨费、纸张费,然后修成族谱若干本,这是不是要传为美德?”
在这年头,捐钱修族谱,当然是大美德,无可置疑。李佑根本不用等回答,又发问道:“那这算不算经商?”
不等回答,李佑又提出个新问题,“若有读书人得到不传于世古籍,便自行出资雕版印书,然后捐赠给官府或者书阁存留,以收教化人心之效。汤拾遗说这是不是功德?算不算经商?”
随即李佑又提
汤掌科不为所动,淡然道:“本官句句属实,哪里夸大?”
“只是寻觅地方印报而已,怎能算作经商?所以说汤拾遗道听途说,有夸大之处。”
汤掌科不示弱地反驳道:“此乃狡辩之词!印刷报纸虽然是前所未有新事物,但也不容你抵赖,须知世间早有近同之事,可以互相比照!
在本官看来,印报视同于印书,发报可视同于刊行,报坊可视同于书坊,区别仅仅是印制样式不同而已,是也不是?所以你印报,自然也应该算是经商!”
李佑很幼稚地反问道:“印书也算是经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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