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尤少卿心情可以说极其复杂,很不是滋味。起初就是李佑既挖坑又埋人,害他距离被外放到桂林府仅有步之遥,但今天上午紧急时刻,却又是李佑突然主动示好,把外放险情排除。这形势忽上忽下,叫他直到眼下仍然心有余悸。
而且尤少卿并未因为事情过去而安心,还有许多说不出来担忧。扪心自问事情真能算是过去吗?
只怕未必,李佑今日朝议上举动太莫名其妙,不知又打着什主意,得不到解释之前,尤少卿怎可能放得下心?李佑平白无故地出面保住他,定有后手。
对此他也是隐隐有所猜测,莫非李佑想通过这种恩威并施手段让他屈服,将自己拉到他那边去,然后从中获利?
但这是不可能!他尤和饱读圣贤书,深受袁阁老大恩,操行挂嘴边,节义在心头,绝非没有立场人,怎能屈服于点小小磨难!
观望,使得本官这边招贤进度迟缓。这未免不够厚道。”
孙御史对李佑心怀不满,公事公办道:“本官奉朝廷之命办报,是为公,并不为李大人办报,此乃私。公私之间,李大人分不清吗?”
不过李佑能跑过来讲出这番话,说明真有效果,看起来着急,孙御史又暗中想道。
李佑又提出要求道:“那就请孙大人明示暂缓如何?”
“招人势在必行,但时机抉择由本官视情况而定!李大人并非上司,管不到这些罢。”孙御史又次拒绝道。虽然他故意拖延,起到妨碍李佑招人目,首辅老大人派他前来,就是要干这个。但与此同时,他也真是想要招批自己人,只不过要等待时机而已。
却见那李大人笑容和外面初春阳光样温煦,见过礼后,关怀地问候道:“尤大人受惊,罪过罪过。”
心里有阴影尤少卿还礼,尽可能面色如常寒暄。说过几句后,李佑长长叹道,“这次袁阁老为保住尤大人,真是费心。”
这是什意思?听到李佑忽然提起袁阁老,尤少卿心中警钟长鸣,登时将提防心提到最高级别。
不过他也很奇怪,大人物力保门生故旧,乃是人之常情,官场中比比皆是。百姓口中官官相护,其实最贴近解释就是这个意思。李佑
当初李佑还管事时,以广撒网广布局思路,为国子监办报所招六十个人,打算放到全京城去;而石祭酒接任总裁官后,思路则是“精英”办报,觉得用不到这多,直接裁半人选。
但孙御史作为副总裁上任后,又感到办报厅中监生都是别人招来,他这个副总裁缺乏根基,对今后夺权不利。读书人讲究师门,这个道理放到办报厅里,谁招进来人,就是谁门人罢。
所以孙御史打算进行扩充,至少再招进二十人进来,以此充当自己班底。不得不说,石祭酒和孙御史想法,都很传统。
“好,好,很好!”李佑终于可以确定,这孙大人同样是块茅坑里石头,那就没什可说,便扬长而去。从孙御史这里出来,李佑又去院中另端尤少卿房中。
却说尤少卿见到李佑笑容满面地走进来,不由自主地产生丝丝因为险死还生产生畏惧感。就是这个人,不动声色之间就差点把自己打发到万里之外边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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