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李佑摇头苦笑,就是说套话也得分人分场合,不留神就险些得罪人。将朱部郎请进公房,上茶后问道:“今日放鹤先生大驾光临,所为何来?”
朱部郎性子爽朗,与李佑也熟稔,所以也不绕弯子,直说道:“事情说大也不大,那礼部海尚书托向你传话,请你向诸公再发次约稿文书。”
李佑闻言心知肚明,这肯定不仅仅是海尚书意思,而且还是内阁那几位意思。只不过他们放不下身段和脸面,所以请朱部郎这个身份超然朝堂“及时雨”传话。
只要自己再给他们发次请他们投搞文书,他们自然也就有台阶下,积极地撰文向真理报投稿。可是,自己已经给过他们次台阶,凭什再白给次?
朱放鹤对李佑道:“为兄这年头也熬得差不多,天子有意提拔为仪制司郎中,吏部是没问题,现在需要内阁那边点头,不然总是名不正言不顺。”
以请示朝廷如何处断。
对这个在李佑心里视为“资本主义萌芽”类事件,内阁没有争论出结果,廷议上也不能达成共识,算是近期朝廷里个小热点议题。故而卢阁老才会在李佑版真理报专栏里发表篇《山东广植棉物之良劣》,这绝非无放矢。
在卢阁老策论发表并通过真理报送到各衙门桌案上后,不知为什,争论声小许多,卢阁老意见渐渐成主流看法。
其实这件事本身并不大,但透露出含义却意味深长,让其他阁老感到很大危机感。如果说先前几位阁老考虑是脸面问题,那如今需要忧虑就是权力强弱问题。
可以说,李佑从高端层面向朝臣展示报纸作为舆论平台威力,让他们在看着很低端明理报之后再次受到心理冲击。常言大道殊途同归,这办报法门也有千千万万?
“恭喜恭喜!放鹤兄真不容易。”李佑抬手道,随即也懂朱放鹤意思。
其实从理论上说,个五品郎中由吏部提名,再经天子朱批就可以任命,铨政就是天子和吏部事务。但在实际上如果内阁不点头,确实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,特别是朱批还要下发内阁才能形成诏令。
若是别人还好,如果能打通吏部和天子关节,同时不怕得罪内阁,便可以不用讲究,但朱
对于李大人力捧卢阁老行为,朝廷上下出奇视若无睹,暂时没多少人对此表态。是人名树影,别人有意见别人去说,何苦自己无缘无故去招惹李佑。二是李总裁不是没有给其他大佬机会,别大佬不肯投稿,当时还嘲笑李佑自不量力,所以这局面也怪不得李总裁。
不过四个阁老也不是弱者,虽然被将军,但综合实力肯定还是比李佑强得多,且看事态如何继续发展罢。
这天,李佑正在国子监里坐衙,并看办报厅账本,算计银子亏空以及如何扭亏为盈问题。忽然听到禀报说:“礼部仪制司员外郎朱放鹤前来拜访李佥宪。”
这似乎是放鹤先生第次亲自到衙门里来找他?对于这位宗室好友,官面上礼仪规格显然应该高些,所以李佑连忙出迎,口中道:“稀客稀客。”
朱放鹤大笑几声,“本就是负责学校事,到这国子监来却被你称作稀客,不知道人还以为你讥讽失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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