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疑惑道:“此话怎讲?你又何须如此。”
在徽州会馆,高员外也看到今日明理报。昨晚洞庭楼,他也在现场,是全程目击者。但是他亲眼目睹事情和报纸上所写天差地别,甚至是完全相反。更可怕是,似乎周围大多数人却都相信报纸。
高员外默默地放下报纸,心里将李佑可结交指数又上调回来……
李佑今日去文宣院衙门里,才坐定便见惠昌银号戴掌柜来访。自从官复原之后,李佑为避嫌就不便去银号,所以有事情都是戴掌柜来找李佑禀报。
“近期前来问询者甚众,而且来本号柜上存银也增加不少。”
李佑笑道:“这是好事情。本官去年就吩咐过,招用批可靠同乡备用,如何?”
个人总是生活在社会关系中,在自己所属人群中被孤立起来是件令人恐惧事情,心性比较非主流除外。
而现在,吕昭节老员外便面临着这种危险,同在厅中西省同乡们仿佛就要变成陌路人。当初为自保,他已经被迫舍弃出自本省彭阁老,这次要再被西商圈子孤立起来,心理上就很受不。
所以吕老员外为避免被排斥,不得不竭力为自己辨明,“天地可鉴!你们叫老夫与那李佑接触,昨日去洞庭楼正是为此,哪有私自与他们勾结之事!这行有什大事,老夫定会与诸位同仁商议!”
有人质疑道:“吕兄,等遣人去洞庭楼打听过,那李大人只逗留片刻,与你说会子话,然后就走人,是也不是?”
吕老员外面带希冀地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,老夫问心无愧。”
“共计招来十人,都有担保。目前只在店中熟悉,不知有何大用?”戴掌柜答道。
李佑没有明示,只道:“过得几日,你就知道,都有用处。你且抓紧工夫,与那二房老泰山商议好密押等事项,务必不可出差错。”
戴掌柜答应下来,这时却又有别人来拜访李佑,他便先告辞。这后面来却是江西道掌道御史董若水,是李佑朋党之。
“今日是什风把董兄吹来?”李佑将董御史请进来后问道。
董若水苦笑几声,“这是受人之托,来当个说客。”
那人当即又鞭辟入里地解读道:“看来你主要是和那惠昌银号、金百万、高长江等人商谈,李大人短暂地露下面,只为表示对此事看重和安定你心思罢。毕竟李大人顾及官声,不会直接参与商场谈事,最多只能象征性地露下面。
在下知道这些*员行事未必话多,只要选择时机露面就能表示出特定意思。看来看去,你并不像是按照们要求去与李大人接触并谈话,实际上是打着私自参与异地汇兑主意,去和惠昌银号等进行谈判罢?”
吕昭节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,站在那里发愣,不知说什好。
不怪别人轻信报纸而怀疑吕昭节老员外,他们都晓得惠昌银号有半股子是归德长公主,而吕老员外又弃彭阁老转而投靠归德长公主。两件事联想起来,稍加挑拨就会让人起疑心。
西商可能是这个时代最纯粹生意人,从个最纯粹生意人角度来看,吕老员外对异地汇兑有想法不是错,有利可图时没想法才是不正常。但错在于他企图背着同行吃独食,惹起“公愤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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