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人接话道:“如今这把火,都烧在和源银庄身上,听说刑部已经传去问话,叶老弟当真是运气欠佳,代辈所有人受过。”
西商中颇有分量雷员外此时忽然开口道:“现在虽是叶老弟顶在前面,但时间长,只怕们都要遭殃,故而要速速解决。但要尽快平定此事,只有个简单法子。”
“什法子?”
雷员外环顾四周,又看眼叶成,“无论有理没理,朝廷总是占据着大义,所以们这次不好硬顶,还是以退为进好。叶老弟干脆就认错,将事情兜住,和源银庄在京城歇业,而叶员外返乡另行开张如何?如此辈所面临压力自然消解。”
雷员外这招以退为进,说白就是叫撞在枪口上和源银庄自行断并认错,代替全行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承受住来自朝廷压力,从而其他庄铺便都可以平安度过这场风波。
面对掌柜质疑,叶员外嘿嘿冷笑几声,“你以为说是气话?真要逼急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刘掌柜不能置信地说:“辈背井离乡,总要讲几分乡谊……”
叶员外将手挥,拦住刘掌柜继续说下去,“那都是陈年老古董做派!再说这次出事故,眼看着们不幸成吸引朝廷官府注意靶子,人心隔肚皮。谁知道别人讲不讲乡谊?说不定反手就将们推出去安抚朝廷!那时……”
正说到这里,忽然有前面伙计慌慌张张地站在门外,高声叫道:“东家不好!有两个刑部差爷送传票来,请银庄派人明日过堂。”
叶员外吃惊,与刘掌柜对视眼,喃喃道:“来得好快。”
果然有人打这种主意!叶员外勃然大怒,虽然这确是最简单有效法子,但他绝对不想牺牲自己。驳斥道:“雷前辈短视之见!鼠目寸光不可取也!”
雷员外皱皱眉头,“不是谈论道理时候,等要做是解决问题,只要能解决问题,有何不可?何况并不是弃你不顾,只是让你暂避锋芒,回乡等待时机而已,能帮到你,们自然会帮,断不会叫你无以为生!”
厅内众人交头接耳,谈论起可行性。
叶员外怒极而笑,“雷前辈好算计,亏你说得出口
话音未落,又有人来报信:“东家!会馆那边送口信,道是明日本行同仁在会馆商议事情,请东家行。”
两件事居然撞到起,叶员外稍加思索,便对刘掌柜吩咐道:“明日你作银庄方出面,去刑部大堂听讯;去会馆那里会会本乡同行,看看是什风头。”
刘掌柜应下,及到次日,他便代表着银庄径自前往刑部大堂,而叶员外则去山西会馆面见同行。虽然今日二十家未能尽到,但在座足有十六七人,足以代表西商银钱业。
这次议论主题,自然就是近日骤起官债风波。在京师放官债人形形色色,什人都有,但西商群体绝对是占据市场份额最大伙人。这次风波导火索尚知县所借五家债主,全部是西商,所以才让西商感到惹火烧身。
有人当众而谈道:“此次风波,或许本是偶然意外,很好平息,但却愈演愈烈。据在下研判,却是被那李院使利用,明理报必然也是受他指使,其目显而易见,是想通过打击等为惠昌银号保驾护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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