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老爷子：“……”
端着饭盆进来
梁凤霞表情
变，下意识想退出去，可是已经晚
。
“家耀他妈——”
肖老太煮粥时候，梁凤霞边拿家里存点儿布头拼拼凑凑给沈鱼缝
沈鱼把新买东西在肖家太上皇面前过明路，就不用藏着掖着，说实话这些东西也没办法藏，他总不能躲在小窝里刷牙。
他搬来梯子爬上小窝，把自己牙具放好，还没从木梯上下来，肖老太手牵着宝贝小孙儿，手拎着个菜篮子回来。
肖老爷子眉眼动，状似不在意道：“今天下午做什
？”
肖老太跟他几十年老夫妻，对于老头些心情，也能摸透，当即得意洋洋表功道：“
今儿下午，跟隔壁王婆子，楼下孙婆子赵婆子，好好聊聊。”
肖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，除邻居王老太，另外两个都是家属区有名碎嘴婆子大喇叭，什消息进她们耳朵，立刻就能给宣扬出去。
“爷爷给。”沈鱼掰着指头给她算：“爷爷给块，坐车、洗澡，买牙刷牙膏……”
“哦，还有，中午没吃饱，泡澡时候差点儿晕在池子里淹死，拉起来老伯伯说是低血糖还是什，让多吃点儿好东西补补，妈你给补补吧，才十七岁，不想死。”
梁凤霞：“……”
这什孩子啊！这是个讨债鬼吧！
肖老爷子不自在地轻咳声，暗怪肖老太不会办事，只给沈余吃土豆喝米汤。
杯子拿出来：“妈，今天买完药，想着感冒，不能跟家里人用个杯子碗喝水吃饭，传染给你们就不好。
尤其是家耀弟弟，年纪小抵抗力弱，就买个杯子。”
梁凤霞眼睛扫那个崭新崭新杯子，心口就发疼。
这倒霉孩子，找零钱不知道拿回来，就晓得乱花，果然，就不能给他钱！
但沈鱼话说得好听，而且买都买，看里面冒着烟半杯水，这杯子明显已经用过，给他换个旧都不成。
他想想，又跟沈鱼说：“病要是好，就早点儿去上学，正是读书年纪，别耽误功课。”
这话说得有道理，就算肖老爷子不说，他也要回去上学。
沈鱼刚想点头，忽然想起什，浑身僵。
“怎？”肖老头问。
“爷爷……昨晚下水救人，书包丢……”
“家耀他妈——”
梁凤霞瘫着张脸，都快对这四个字产生应激反应。
“晚上再给小余……给家里孩子人蒸个蛋。”肖老爷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，只要有面子，从来不在乎这些小支出。
而且，他琢磨着，沈鱼是有点儿太瘦，尤其是跟自家孩子站块儿，像受虐待似。
这可不行，会影响别人，尤其是云厂长对他们肖家印象。
“那剩下钱呢？”梁凤霞微笑：“先给，你小孩子丢三落四，别弄丢。”
她心里噼里啪啦算得清楚，药钱加杯子钱，顶多块七，洗个澡五分，还有两毛五，能拿回来点儿是点儿。
沈鱼眨巴着双无辜大眼睛：“还买牙刷和牙膏，医生说，让勤刷牙，细菌才会少，感冒好得快。”
信你个鬼，哪个医生跟你这说！
梁凤霞气道：“你哪来钱？”两毛五可买不来牙刷和牙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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