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婶子心里
点儿都不觉得苦，也心疼闺女，去烧
热水，兑着用。
边兑热水，边念叨：“妈现在能挣钱，别省这点儿柴火，
们小老板常说，省这点儿，把身体搞坏，不值得，要花更多
钱治，想想都亏。”
燕子搓着衣服，忍不住羡慕道：“妈，以后要是也能去你们店里工作就好。”
杨婶子立刻道：“你好好念书，们小老板说，不管什
时候，都不能放弃学习。你看，们小老板有本事，他当老板，不识字，就只能给人家
他笑笑，转移话题：“哪来肉和汤圆？”
提到这个，杨婶子脸上是藏不住喜气，她下意识摸摸口袋，注意到院里邻居若有若无视线，手又拿出来。
小声道：“老板提前结前段时间工资。”
莺儿爸听，也跟着高兴起来：“好事啊，这老板心真好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杨婶子平时在家，就没少说沈鱼好话，反正在她嘴里，沈鱼就没点儿不好。
“姐姐，汤圆好吃吗？”嫩嫩小嗓子，这是杨婶子最小闺女莺儿。
她出生时候家里条件已经不好，长到这大，没吃过汤圆。
燕子摸摸小妹头：“好吃，特别好吃。”
莺儿下子笑开：“太好，吃汤圆。”
杨婶子低下头揉揉眼睛，耳边有人低声难过道：“是没用。”
在院子里洗衣服，手泡在冷水里冻得红通通。
杨婶子阵心疼，连忙走过去拉她起来：“不是跟你说过吗？别老是用冷水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燕子今年十六，在上初三，还有个学期就要考高中。
“妈？不是说今儿晚点儿回来，怎这早？”
燕子甩甩手上水，伸手去接杨婶子提着东西，高兴道：“还买肉呀！”
“这些都是买？”莺儿爸问。
“不是，肉是买，汤圆是老板发，说是过节员工福利。”
燕子边晾衣服，边偷听爸妈说话，听得满心羡慕，她妈这个工作可真好。
因为杨婶子带回家肉和汤圆，家子都兴奋不已。
莺儿爸去劈柴准备生火做饭，他家二小子在边打下手，杨婶子要洗衣服，燕子不干，非要自己洗，觉得她妈工作辛苦。
扭头，她男人不知道什时候回来，背着筐子白菜，大约刚从地里回来。
莺儿爸爸当年因为场意外，少条胳膊，家里顶梁柱废，还花不少医药费，杨婶子家就是这样败下去。
“不是。”杨婶子用力摇摇头，她说不出什好听安慰话，有些着急，但她心里清楚，人还在，家就不会散，这些年难是难，可他们已经熬过来。
莺儿爸看出妻子为难，他刚才也只是时心乱，才说错话，这些话本不该说出来。
说有什用呢？除让家人更难过。
“有肉？哪有肉？”屋里冲出来个十三四岁少年，这是杨婶子二儿子虎子，跟余婶子家小虎名字差不多，都有个虎。
年纪也差不多，可远不如小虎壮实。
“就知道吃。”燕子嘟囔句，任由弟弟把肉抢过去，恨不得直接上嘴咬口。
杨婶子拉女儿把：“去，烧点儿热水烫烫手，晚上妈给你们烧肉煮汤圆。”
燕子眼睛亮：“还有汤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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