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等沈桥认完人，其他人都各回各屋，或者去院子里纳凉闲聊，屋里只留
沈爷爷沈奶奶，沈爸爸兄弟姐妹几个。
坐定后，沈鱼先开口：“奶，这屋里电费是包在房租里头
，房租钱
已经给，钱也不会退。”
不是，是他自己单独交，不过这个就没必要跟奶奶说。
沈奶奶又是惊讶又是心痛：“已经给？”
她这两天都没敢开灯，那不是吃亏！
他轻咳
声，眯着眼睛笑得狡黠，语气得意：“上当吧。”
“你这孩子。”沈安民笑骂句，抹把额头上汗。
“都是好孩子。”沈奶奶眯着眼睛，老人家有点儿夜盲，月光下看不清沈桥脸，只觉得这娃身板不错，高高大大，又不像她那些孙儿样笨重。
屋里头没有院子里敞亮，月光从门窗里照进来，照亮小片空间。
沈鱼顺手拉门边灯绳，屋里下子亮堂。
不是你个老婆子说费电，把大家伙儿都撵到院子里来？咋就成他不会享福，虽然他也觉着太浪费。
“奶，这是沈桥，就是跟您说过。”沈鱼拉沈桥把，把他介绍给沈家人，又把沈家人介绍给他。
沈桥跟着沈鱼喊，沈鱼说：“这是爷爷。”
沈桥就喊：“爷爷。”
沈鱼说：“这是奶奶。”
耽误点儿时间，等沈鱼和沈桥吃完晚饭去见沈家人时候，已经七八点钟。
看起来不算太晚，不过这个时候晚上娱乐活动少，睡得就很早，如果是在乡下，没别事话，八点钟左右上床睡觉很正常。
虽说老家近些年已经通电，但不是家家都报装，报装块电表，几十块钱呢。
而且电费也贵，度电几毛钱，上坎子村只有几户富裕人家通电。
沈鱼到时候，大家人正聚在院子里乘凉，沈奶奶边用不知道哪翻出来纸板子扇风，边念叨：“早知道该把那蒲扇带上。”
“对呀，所以天黑你就开灯，热就开风扇，不要不舍得。”沈鱼拉着奶奶手说。
沈奶奶坐在沈鱼身边，暖黄灯光照在身上，电风扇呼呼吹着，
沈奶奶招呼让沈鱼坐，吆喝着让其他人去给沈鱼沈桥倒水喝。
虎妞家里没电灯泡，看见灯亮，忍不住仰着脖子去看那个发着光小灯泡。
沈鱼伸手捂住她眼睛：“不能盯着灯泡看哦，眼睛会不舒服。”
虽然不明白，但虎妞依旧乖巧地点点头。
因为这院子以前是几家人合住，不甚宽敞，没有留堂屋，大家都挤在爷奶屋里，显得有些拥挤。
沈桥：“奶奶。”
沈鱼：“这是爸。”
沈桥：“爸。”
在场众人：“……”
沈鱼扶额，偷偷看眼，沈安民虽然脸懵，但没有其他表情。
沈鱼笑着问：“奶奶，您吹不惯电风扇吗？”
沈家人住进来之后，沈鱼就扛台电风扇过来，虽然不可能每个房间给安排台，爷奶房间肯定得备上。
沈奶奶看见宝贝孙子就眉开眼笑，举着纸板给沈鱼扇风，乐颠颠道：“猫儿来，快，快进屋，外头蚊子多哩，别咬着你，进屋吹电风扇。”
“你爷爷吹不惯这个，老头子不会享福，非要来院子里纳凉。”
沈爷爷看眼自家媳妇，闷不吭声吸下烟袋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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