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凤霞只能每天给自己催眠,她还有个小儿子,家耀只是年纪小,不懂事,长大就好。
就像沈鱼,小时候也没出息,长大就有出息。
她也想过管管肖家耀,但肖家耀根本不听她,还有个肖老太护着,她拿他没办法。
肖家耀闹件大事,进回派出所,也就消停两天,又天天往外跑,整天不着家。
天两天,回来晚,她们也习惯,直到有天肖家耀出事,她们被人叫过去。
要不然就是吃红薯,别看红薯甜,当饭吃试试,烧心烧得人胃里返酸水,难受得不行。
菜是菜市场捡烂菜叶子,没有油盐调料,随便洗洗掺在粥里煮,或者炒下,熟就行,味道什就不能强求。
这样日子过几天,梁凤霞天天以泪洗面,觉得这日子太苦。
怎能这苦呢?好像看不到尽头。
她隐隐开始后悔,肖家耀表现让她心冷,但是又不敢细想,细想连觉都睡不着。
,如果不勤翻动清洗,就会生褥疮。
而且这会儿些卫生措施也不到位,肖家条件也不好,肖老太年纪大反应慢,于是肖老爷子,时常身屎尿裹在床上,低矮屋子里常年弥漫着骚臭味儿。
梁凤霞刚进这屋子时候,差点儿被熏晕过去,但是为有个容身之地,只能忍。
肖老太不至于让她给公公换裤子,这活儿肖老太干,但是换下来赃衣服裤子,全得梁凤霞来洗。
这还不算,肖老爷子因为长期卧病在床,脾气十分,bao躁易怒,他现在是点儿面子都不讲,也没有脸面可讲,懂不懂就把梁凤霞骂得狗血淋头。
肖家耀让人打断两只手条腿,扔在巷子里,被人发现,人家都不敢动他,怕被肖家讹上,好歹好心来喊她们过去。
但总是忍不住,忍不住幻想,如果她没有跟沈鱼闹翻就好,别不说,沈鱼买那个院子,那好,那大那宽敞,她作为他妈,肯定能有个自己房间,自己床,不用睡在湿冷地上。
但她也不敢再跟人说她是沈鱼妈,沈鱼名声在兴城太大。
市状元年年都有,可长得那俊,又那有本事,身世还那曲折市状元,可太少见。
用后世个词,那就是妥妥“美强惨”,过个十来年还好,人们会渐渐淡忘,这才过去两年多,说出去可能就跟她在监狱时个下场。
她不敢说。
梁凤霞是没有自己房间,肖家共两间房子,都十分小,放张床差不多就满那种,要是能再放张床,肖老太肯定只租间。
两间屋子,间肖家老两口住,间更小肖家耀住。
肖家耀不肯跟他妈睡,他床还是个单人床,要睡他床,他就闹着要撵梁凤霞走。
肖老太本身就想磋磨梁凤霞,自然是支持孙儿,于是梁凤霞只能打个地铺,在他房间地上睡。
吃更别提,肖家现在家境这困难,当然不会吃有多好,买最粗最便宜,还拉嗓子玉米面煮粥,这种般是连着玉米芯起磨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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