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许缙云腿是个什情况,万元不敢提,腿好不话,褥疮肯定能好,只要许缙云自己想好。
等擦完药,在万元帮助下,许缙云穿上裤子和鞋袜,板板正正个人,身上还有洗发膏和皂角味道,就是那头发有点碍事。
轮椅刚被万元刷,现在放到院子里吹干,没轮椅,许缙云等于失去双腿,总不能坐在床上剪头发,万元拍大腿,把人抱到院子里,坐在板凳上。
“你要坐不稳就扶着,但你别乱动弹,头发都是姐给剪,手艺可不行,你要乱动,回头给剪坏,可不负责啊。”
万元带来东西不少,又拿出瓷碗和布,把瓷碗往许缙云头上盖,布这围,举着剪子就想上手。
许缙云没有刻意去数是第几次,他被热水蒸得晕乎乎,脑子有些发胀,身体却无比轻松,洗掉不只是他身上污浊,还有压在他心头怨念。
再次换清水后,许缙云主动揉搓着自己双腿,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,他那双不能动弹双脚,居然会觉得有点烫。
万元把许缙云擦干净,抱回到床上,他只把上衣递给许缙云。
这是万元衣裳,要不是刚洗过澡,许缙云怕给他弄脏,他自己套上衣服,万元却迟迟不肯把裤子给他。
万元默不作声地出屋子,还是他姐想得周到,还让他带上药膏。
,掌心里掬碰水,将洗发膏打湿,“这可是买给姐用,你别不识好歹。”
他怕许缙云会挣扎,所以先下紧箍咒,好在许缙云耷拉着脑袋,并没有太多抗拒。
洗头发水顺着许缙云额头往下流,许缙云慌忙闭上眼睛,可洗发膏还是进眼睛,火辣辣,给他眼泪都呛出来,眼泪混着水儿滴进澡盆里。
万元肯定是瞧见,但是他什都没说,为自己尊严,他故作随性自然,“洗完头,给你好好搓搓。”
那双不算细腻大手在许缙云头顶揉搓着,揉搓得发热发烫,就像是潭死水被搅动翻涌,又像是岸上死鱼开始咕噜咕噜地吐泡沫。
许缙云本能地缩下脖子,他抬着眼去看头顶瓷碗,
“先擦药。”
许缙云垂着脑袋,先套上底裤,随后动作有些迟缓地趴到床上。
褥疮般都长在没法动弹老人身上,可许缙云还这年轻,明明该是条鲜活生命。
万元在心里叹口气,小心翼翼地给许缙云上药,“回头你自己上药,每天都得擦,别老是坐着……”
要求个瘫子不坐着,简直强人所难,万元停顿下又补充道:“实在不行你躺床上,躺久你挪挪地方,等疮好你再下地来,这又不是好不东西,很快就能好。”
洗完头,万元拿毛巾给许缙云好好擦几遍,直到发梢不再滴水。
“等会儿再给你剪个头发,明天就正月,再不剪就来不及,那尿壶就给你用,夜里起夜就偷不懒。”
许缙云僵硬得像是块石头,他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万元也不需要他回答什,擦完头发后,把他把从澡盆里抱出来,换上干净热水后,又给他搓后背。
他觉得万元动作很轻,像是怕把他给弄疼,清澈洗澡水再次变得浑浊,万元不厌其烦,继续帮他换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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