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缙云轻飘飘语气,让万元有点蒙,他脑子不断重复着这句话,等彻底消化后,竟然不知道该用什表情面对许缙云。
看着万元复杂表情,许缙云破天荒地笑笑,他笑得有些勉强,有些苦涩,他朝万
万元又想起人家是提着东西来,不像是接人,那就是看望许缙云呗,他要是许缙云啊,得趁这个机会好好告胡婶状,可许缙云那性子,肯定拉不下脸来。
思来想去,万元还是不太放心,都走到家门口,又折回去,还没走到许缙云院子,便看到那个妇人垂着脑袋,擦拭着脸颊,从院门疾步出来,她没有直低着头,飞快朝桥头走去。
这是……走?这才来久啊?
万元头雾水,来回张望,跳过门槛小跑着进院子,“许缙云?”
进到里屋,许缙云正坐在火炉前清洗杯子,地上有滩水渍,他用热水将杯子滚遍,再次将里头水倒在地上。
许缙云,在家处境更加艰难,算命说许缙云命硬克父,没多久许缙云便被送到爷爷奶奶那儿去,等到两位老人去世,才又被接回来。
小孩心思是很敏感,他知道父母不喜欢他,从未有过抱怨,也没有提过任何要求,在家都本本分分,直到摔断腿意外出现。
在省医院看过后,许国权根本就不关心结果,他心想把许缙云送走,他恨不得永远摆脱这个大麻烦,他不顾田丹红反对,甚至拿出家之主派头,托人把许缙云送到现在大山里。
每月邮寄生活费,成许国权最后退让,他不准田丹红来看许缙云,自己更不会踏入这个地方,他要许缙云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方自生自灭。
许缙云知道他妈妈想听什,他就讲给她听,让她好称心如意,“大伯母放心,这儿挺好,比省里清静,吃住都是现成,有您和大伯每月邮来钱,什都不用操心。”
许缙云转头看着他,“你怎来?”
“……有点不放心嘛……”万元拖着板凳坐到许缙云身边,“你大伯母刚来就走?还以为好歹待两天呢。”
许缙云瞳孔里有光在跳跃,他没有听到万元后半句话,“不放心什?”
“不放心你啊。”还能不放心什?这问题问得怪头怪脑,许缙云这骄傲,哪儿肯跟家里人说尿在身上委屈,“她是你什人?大伯母吗?你没跟她说说回省城事,再不济换个人照顾你啊。”
“她是妈。”
至于自己吃不饱穿不暖日子,无人照料失禁难堪,和被人欺辱窘迫,当父母怎会知道,他们怎想知道,怎会愿意知道,那些都是不重要。
几声“大伯母”叫得田丹红心都碎,在背着人时候,许缙云也不会叫妈妈。
“回省城要不少时间,大伯母还是早点回去,免得大伯知道会不高兴。”
许缙云这是下逐客令,田丹红看着他紧闭嘴唇,知道再想和他说说话难,放下茶杯后,起身站会儿,最后还是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也不知道许缙云那个大伯母现在来是为什?是来看许缙云,还是要把许缙云接走啊?接走倒好,省得许缙云在这儿遭罪,也不知道当初是拖谁关系,找上胡婶这不靠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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