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元见过些瘫得厉害人,身上肌肉都是萎缩,许缙云没那夸张,他除瘦点。
这回给许缙云洗澡比之前那回容易得多,简单搓洗番,水都还是干净,把人放到床上后,万元让许缙云穿上衣服和裤衩。
“看看你疮。”
许缙云捏着裤子有点抗拒,“都好得差不多。”
“好得差不多也得擦药啊。”万元找到药膏后,朝许缙云使个眼色,许缙云任命地往床上趴,双腿有些不听使唤,以种诡异姿势叠在起。
他看着许缙云将煤油灯放在地上,又看着许缙云攀住缸口,动作有些笨拙地从里头舀出水来,两三下,水壶里头水就满,许缙云又提着东西,慢慢悠悠地往回走,经过万元身边时,他尽可能做到自然。
“别站在这儿。”
万元在这时将许缙云拦下来,他接过许缙云手里东西,把人重新推进屋子里,“来吧,你等着就行。”
屋里东西多数是万元拿来,万元熟门熟路,他拖出留在许缙云这里澡盆,连烧好几壶热水,兑好水温后,示意许缙云洗澡。
“其实不用这麻烦,自己用水擦擦就行。”
光再次被风吹灭。
万元原地转个圈,犹豫片刻,“要不你让住晚?反正以前也老跟金民在牛棚里睡觉,夜里不回家,爹也不担心。”
许缙云愣在原地,手脚不知道该怎摆放,他拒绝不万元,但也不知道该怎开口说话。
万元接过许缙云手里灯放回到桌子上,又把人推进屋子中央,像是在用行动告诉许缙云,他今晚不走。
见许缙云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万元有点心虚,“怎啦?你不乐意啊?”
有些地方结疤,有些地方疤已经掉,长出来新肉是淡淡粉色,许缙云很听话,每天都在乖乖涂药。
万元
自己倒是没那讲究,个冬天顶天洗回澡,可是许缙云不样,他肯定爱好,肯定爱干净。
“你自己脱还是帮你脱。”万元走上前去,揶揄道,“人在这儿你还跟客气,又不是天天在你这儿过夜,你逮着回机会就得好好把握。”
许缙云知道万元在说笑,接受万元帮他洗澡好意,在脱衣裳时候,许缙云还有点迟疑,他知道他寡淡身体很难看,他很怕让万元看到。
刚脱掉上衣,脸颊忽然被万元捏把,“比起先前还是长点儿肉,就还是瘦。”还是胡婶舍不得给口吃。
被掐过地方又热又痒,许缙云没有作声,在万元帮助下脱裤子。
“没……”许缙云连忙否认。
万元暗自松口气,他不想让许缙云觉得自己是在可怜他,不算上可怜,就当是个朋友陪伴。
没有万元在时候,许缙云这个点儿该收拾收拾上床休息,可万元待在身旁,他浑身不自在,他怕他做得不够好,怕他这个瘫子太狼狈。
“那你坐吧。”许缙云说完弯腰提起地上水壶和桌上煤油灯,推着轮椅缓缓朝外去,万元也没闲着,忍不住跟上去。
许缙云在打水,水缸里水是早上自己给他挑,万元离得有点远,天又这黑,缸里水还剩多少他看不真切,只觉得那水缸有点高,许缙云坐在轮椅上刚好齐他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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