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人,哪有金民说得那样不堪,金民是因为不知道,才会胡乱猜测。
淅淅沥沥水声好阵才停下来,万元知道许缙云脸皮薄,尿完赶紧抱着人离开。
回到没人地方,万元才替许缙云如释重负,他把人放回到轮椅上,“还能再吃个晚饭,闹完洞房咱们就回去,你饿不
办完东西,还有别活等着万元和金民,这忙活,小半天过去,等手头事情忙完,万元火急火燎地跑去找许缙云。
石凳上汽水下去半,瓜子壳堆成小山,剥好瓜子仁全被许缙云捧在衣摆上,许缙云就孤零零地坐在那儿,听到脚步声才转头看眼,见来人是万元,空洞眼睛下子亮起来。
金民话还在万元耳边回荡,可看到这样许缙云,他还是不信,什冷血,他只觉得心酸。
万元走到许缙云跟前蹲下,拿两颗瓜子仁塞到嘴里,“你咋不吃呢?汽水也没喝完。”
许缙云垂下眼睛,面露囧色,声音特别轻,“想小解。”
元替。
“上回有娃掉进井里,着急回家,就从他家门口经过,瞧着他就坐那儿声不吭,听到有娃喊,没反应过来,事后才听人说起这事,你说他那会儿脑子里想什?”
越说越邪乎,万元蹙着眉头,想起那天小娃父母嚷嚷着许缙云能见死不救。
“怪冷血。”金民终于找到个合适词。
万元不太喜欢金民对许缙云评价,在他看来,许缙云是可怜,他能做什啊?他不做什都能被人挑出毛病来,金民也没跟许缙云接触过,只凭第印象,凭旁人闲话,就算是亲眼所见,也不见得就是真。
这儿不比许缙云院子,那院子再怎破旧,许缙云也熟门熟路,小解这种事情,他力所能及,到外面,许缙云哪儿肯跟别人开口,不想找人帮忙只能忍着,剥点瓜子分分神,万元再不回来,他也别无它法。
万元赶忙把瓜子仁揣进兜里,抱着许缙云直奔学校茅房,跟哄小孩似,“你可得憋住啊,不然只能把裤子脱给你换,姐今天结婚呢,光着腚以后不得被人笑话死。”
万元刚在席上是喝点儿酒,着急容易发汗,风过能嗅到他身上淡淡酒气,许缙云在他怀里缩成团,有些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味道。
来吃席人多,来茅房人不多,有些人嫌麻烦,随便找个没人地儿就尿,但还是有人伸长脖子打量许缙云。
万元用身子隔开旁人视线,搂着许缙云,安慰道:“慢慢来。”
“帮帮就得,用不着对他太好,他爹妈都不要他,指不定有什毛病,再说,们还得出门呢。”
万元眉头皱得更深,甚至没有接金民话。
金民察觉到不对劲,他打量着万元脸色,“元哥,你总不会想着出门还带上他吧?们可是出门奔命,他是个大累赘。”
“啧。”这话越来越难听,万元有些不高兴地打断,他确实想过带着许缙云,他希望许缙云脚能康复,能自己养活自己,“行,你说这些干啥?叫你来帮忙搬东西,赶紧搬。”
知道万元不爱听,金民也就没有再说,两人都有点粗心,搬着东西出来时,没有注意到地上轮椅压过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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