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里风都不再刺骨,夹杂着暖暖春意,桥头那棵栀子树枝繁叶茂,许缙云怕花掉落得太快,特意叫胡婶帮忙摘几朵。
现如今,许缙云在镇上小学代课,大小算个老师,自家老幺正是读书年纪,胡婶还想着许缙云多照顾点,接送许缙云上下学是点儿怨言都没有。
“小许,你要栀子花。”
雪白栀子花透着幽香,安静地躺在许缙云手心,许缙云想着等栀子花干透,下回连同书信起寄给万元。
胡婶没走,“那啥,你妈今早来电话,问你腿咋样,说是寄点儿衣裳和吃食,还邮点钱。”
还算万元有点良心,知道店里忙,不会轻易说不干,其实岑烟容开始就觉得周金民不是个沉得住气主。
自己多数是跟万元沟通,他就像是万元跟班,没什主见,直躲在万元身后,但是小动作很多,有不满意自己安排时,总是跟万元使眼色,从不会开口说出来,这些都被自己看在眼里。
知道万元和周金民关系匪浅,自己也不屑在万元面前说周金民坏话,万元自己心里也该清楚。
岑烟容自诩是个敞亮人,真看不上这种藏着掖着男人,不来也好,批发市场最不缺就是人力,她又道:“那你先做着,去找两个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店里电话响,岑烟容跨过箱子,俯身趴到柜台上接起电话。
不乐意听,他总得在外面去碰壁才知道回头。
“行。”
本以为万元又会长篇大论堆,见他回答得这爽快,金民脸怔松,随即又镇定下来,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结果,万元不啰唆还不是好事吗?万万元问堆,自己还不知道该怎回他。
第二天早,万元照旧起床,他洗漱完回来,金民还躺在床上,他没有叫醒金民,转身便下楼。
等到灯具店,今天货又格外多,货箱将店门堵得严严实实,岑烟容个子娇小,被挡在大大小小货箱之后,还得跳起来跟万元说话。
唯能让许缙云平静生活泛起涟漪只有万元信,听到父母消息,他也无动于衷,只是淡淡说道:“东西你留下吧,钱给半就行。”
就等着许缙云这句
万元没走,还等着岑烟容有别安排,只见岑烟容笑得有些开心。
“你想开肯定陪你啊,只是店里忙得很,平时没什时候,看店啥得靠你啊。”
挂电话,岑烟容笑容没下去,见万元还站在那儿,随口解释道:“朋友,说是想跟起开个服装店,能从广新那边拿货。”
广新这个地方服装生意特别红火,不少商家都到这儿去拿货,听说是广新货,买人都多些。
“要说服装生意也是个能挣钱,可惜灯具店忙,最多出钱,人肯定是出不。”这说就说多,岑烟容朝万元摆摆手,“你先去忙吧。”
“怎就你个人啊?周金民呢!”
万元觉得挺对不住岑烟容,摸把后脑勺,“他以后不来。”
岑烟容跟人精似,隐约能猜到周金民不来原因,或许是看不上自己这儿吧,她冲万元问道:“那你呢?”
就算是万元不干,也比周金民会来事点儿,还知道上门跟自己说声。
万元连忙解释,“来!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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