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万叔兴致勃勃,“去吧,好好玩。”
“玩啥啊玩。”万元笑笑,推着许缙云继续往前走。
太阳落山后,周遭温度少许下降,晚风还是带着热气,风拂过肌肤,暖烘烘,解不暑。
等着没人,万元有些话才找着机会说,“你要高考事情,你咋没跟说过啊?”
那粮食酒后劲儿大,热气腾腾感觉充斥着许缙云胸口,他有点闷闷不乐,没有回答万元话。
万元咬着筷子,回头去看有点走神许缙云,“高考?咋没听你说过啊?”
许缙云要高考事,张洵也是听中学领导提起,陈远闻秘书还为许缙云学籍问题帮过忙。
“在准备。”许缙云回过神。
万元自己不是读书料,许缙云能高考他高兴还来不及,“高考好啊,考个大学,店里来过个大学生,还是个女娃,人放假从市里下来,大学生就是不样。”
非要说哪儿不样,万元也说不出来,反正听到是大学生,自己对她便肃然起敬。
个遍,“奇怪,人呢?”
也就是老头散完步回来撞见她,“许老师跟着万元走啦,没跟你说啊?”
“谁说啊?不用接也不知道说声!”胡婶肚子气,“万元这小子啥时候回来?”
她哪儿知道此时万元正推着许缙云上饭桌,准备吃晚饭呢。
好不容易等到万元回来,家人难得团聚,张洵还专程去街上打小壶酒,除万玲,连奶奶都倒上小杯。
“问你话呢?”万元轻轻推搡下许缙云肩膀。
许缙云其实也不太会跟万元生气,“想……考上再给你说……”
“你肯定考得上,大学生多好啊,大学生有前途……”
耳边嗡嗡,许缙云被这酒闹得有些心烦,他不太能听清万元说,什大学生好,女大学生,哪个女大学生,万元店里来个女大学生?
自己叭叭说路,许缙云也没怎搭话,眼看着到许缙云院子,万元用力将轮椅前端翘起,前轮过门槛,
女大学生。
许缙云默默听着,端起面前酒杯喝口,他不怎喝酒,也不擅长喝酒,辛辣味道刺激着舌尖,火辣辣,他嗓子也干涩得要命。
那小壶酒喝光,桌上饭菜也吃得差不多,天色也有点晚,大家这才打道回府。
老万叔有点微醺,托着他老娘,嘴里念念有词,可怜他家小儿子在外面奔命,万元在旁听哭笑不得。
到自家门口,万元看着他爹和他奶进屋,“爹你别摔着,送许缙云去啊。”
酒精刺激着大脑,两口酒下肚,席间气氛活跃起来,大家都好奇万元在县城跟人合伙开服装店。
说到金民时,万元停顿下,“金民最近倒是安生,就是不知道在干啥,不肯老实找个地方干活,整天游手好闲。”
“金民这娃是看花花世界,心野,他家里老娘妹妹都不管?”万福安是看着金民长大,叮嘱万元,“你还是得看在金民娘份上,好好敲打敲打金民。”
听这话,许缙云有些话全咽回肚子里,毕竟万元和金民从小起长大,连老万叔都挂念着金民,自己总不能让万元彻底摆脱金民。
“缙云,你高考准备得咋样?”张洵随口问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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