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许缙云这张脸臭,这要是个姑娘家,那多半是看上万元,可许缙云是个男娃,也不知道他个男娃干啥对万元这牵肠挂肚。
许缙云心里不痛快,也懒得维持之前和气,“你要没事就走吧。”
哟,这还撵人啊?要不是看在几个钱份儿上,自己才不受许缙云气,胡婶也不跟许缙云撕破脸皮,心里骂两句,面上还赔笑两声才离开
从派出所出来,人安排两个公安跟万元回租房收集证据,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,放得到处都是。
万元杵在旁魂不守舍,不管钱能不能追回来,都得给岑烟容打个电话。
“这东西都是你?”公安指着地上包袱。
万元垂着眼睛,“嗯,钱本来也是放在这里,上船之后就没。”
最近刚好在查这个烟,两个公安对视眼,“这烟呢?也是你?”
背后是那人骂骂咧咧声音,“你疯啦!”
耳边是呼啸风声,万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他脑子嗡嗡作响,细细回想上床之前每个细节,他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别人,金民……
租房门推开,里头空荡荡,没有人回来过痕迹,万元干咳两声,顺手将蛇皮袋丢在地上,他怕他记错,又在家里翻箱倒柜,确定没有钱后,才坐回到床上。
他像是想起什,又着急忙慌地跑下楼,发廊店开着,店里没有客人,女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挫指甲。
“金民呢?周金民呢!”
上跳,金民屏住呼吸,看着万元被人群推进船舱,他转身跑得飞快。
到房间,万元才稍微松口气,他出于习惯,想看看口袋里钱,只是有人比他先到,财不外露,他随手将口袋放到床下。
同房间人简单问候两句,船还没开,查票先来,查完票后,同房间男人跑出去上厕所,万元这才从床下拿出蛇皮袋。
刚刚人那多,出门在外,还是小心为上。
万元拨开最上头衣服,两盒烟静静地躺在里头,他心口沉,忙把衣服都倒出来,在兜里翻个遍,空荡荡,哪儿还有钱?
“啊?钱没里面多两包烟。”
“刚刚你怎不说?”
万元哑口无言,他哪儿注意到这多,他只知道他钱丢,钱才是他头等大事。
“你怕是要跟们再回去趟,好好说说你跟你朋友事。”
“你说这万元也是,好不容易回来趟,咋走得那急。”胡婶没想到天工夫,人家万元又回县里去。
女人被万元吓跳,“哪儿知道啊……你不要每次都管要人,跟他又没啥关系。”
万元抹把脸,来回走两步,“他没回来过?”
“他回没回来又不用给报备。”女人见万元脸色难看,瘪瘪嘴,“反正开门到现在,没见他回来。”
万元像是被人打棍,头痛欲裂,他该怎跟岑烟容交代?
报警!对!报警!
钱呢?扒手?还是金民?
金民这个名字让万元呼吸滞,会是金民吗?
就在万元愣神之际,汽笛声震耳欲聋,他忙抄起地上东西塞进袋子里,朝着甲板方向路狂奔。
“诶!船开!你干啥!”
锚已经收起,客船渐渐驶离趸船,万元不顾那人阻拦,纵身跃,跳回趸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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