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元抬眼朝店老板看去，老板正坐在柜台另
头摆弄他
五金零件，万元心口涨涨，他压低
声音回应，“
也是。”
三十这天，陈远闻家里人多起来，他老婆带着七岁大儿子赶回来，还有陈萍萍父母，他们家人对许缙云还是很热情
许缙云知道，万元口中“累”肯定不只是过年回去琐事多，肯定不止是因为钱，万元不愿意说，为什
不愿意呢？是觉得自己不值得他倾诉，还是说是关于自己事情？
两人跟以往样闲聊，万元关心许缙云钱够不够，许缙云告诉他初二就回山里，他并没有表现得太惊喜。
“拿东西就得走，最近直没怎看书，过完年就该好好复习，等着开学才能跟上教学进度。”
也好，许缙云不会在他们这儿停留太久也好。
“你呢？什时候回县城？”
跟许缙云断开是没有办法事情，相亲也只是为应付爹，万元实在没有结婚打算，看对眼儿哪有那容易啊，又不是菜市场里买菜，只管挑个面相好就成。
今天这亲相也没啥结果，万元吃过饭就出门，掐着点儿到街上商店等电话。
“又来等电话啊。”老板见着万元招呼句，也就是快过年，回来人多热闹，所以开店时间也延长些，平时这个点儿早关门。
万元“嗯”声，拖着凳子坐到柜台前，眼睛注视着墙上钟，七点到，店里座机准时响起。
“喂？”
回头带你去街上看看姐。”
爷俩前后地出门，转身拐进旁边屋子。
万福安将烟灰扣在墙角，“你事情，你奶奶还不知道，没跟她说，爹帮你看好，咱们家家地相，总有个能看对眼儿。”
给万元这长时间，他应该都处理好，就算是没处理好，也不能再拖着，免得夜长梦多。
万元竟然没有拒绝，“爹，你决定吧。”
万元早早地看皇历，初五就是好日子，初四宜出行，他初四就得回县城，“初四回去，初五开张。”
既然万元不想坦白，许缙云也不想逼他，“三十晚上肯定没时间出来打电话，提前跟你说声新年好。”
万元轻笑声，半开玩笑道：“咋办？你给拜年，还没给你准备压岁钱呢。”
非得嘴上占占便宜，还能说笑，许缙云也稍微放心点。
“再提前跟你说声想你。”
自己和许缙云电话是打次少次，万元无比珍惜每次通话机会。
“回家还这累吗？”万元声音听着没什精神。
万元趴在柜台上，“过年嘛，事情多，比卖衣服还累。”
“没别事情累吗？”
万元眉峰挑，以为许缙云知道啥，很快又镇定下来，“对呀，还能因为啥事啊，无非就是钱，钱这事愁也愁不来。”
万福安愣，本以为又要费番口舌，没想到万元会这说，“你……跟许缙云断？”
没断，但时间长，总会断。
万元答非所问，“爹，您别去找他，等他考大学，他自然会走，用不着谁跟谁断。”
看着万元转身去收拾东西，万福安有点没反应过来，这啥意思？许缙云考大学？
接下来些天，万元倒是听他爹话，每回相亲都去，可跟姑娘见面后，都没下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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