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儿子自己最解,父子之间哪儿需要道歉,万福安摆手,“回去吧。”
目送班车离开,万元又在原地站好阵,站到双腿发麻,他才迈开步子回去找许缙云。
万福安看着眼前儿子,自己管不万元,哪儿管得住人心啊。
“要回去……”万福安深吸口气,起身就往外走。
万元赶紧将许缙云扶起来,没来得及多解释,跟着跑出去,“爹!”
来得那天也没带衣裳,万福安走时候也利利索索,路上他都没说话,直到在客运中心买车票,万元还陪他坐在候车厅。
“爹……”
是自己强硬地接近许缙云,他根本没法走进许缙云内心。
这要强个人,怎能因为自己,向爹下跪呢,这几句话,简直揪住自己心不放。
万福安也吓跳,不光为许缙云下跪举动,还因为许缙云这番话,许缙云对万元感情已经到寻死觅活地步?他这个爹能为万元死,许缙云也能?
“万元跟不样,跟父母缘浅,他和您父子情深,他夹在们之间是最不好受,为什要逼他?万元个人赚钱真很累,很辛苦,什都做不,帮不他,以前都是他帮,也想帮帮他。”
许缙云清楚,在万元心目中父母之恩犹如檐前滴水,万元不能和家里闹翻,他也不能让万元难做,他必须得帮万元两全。
万福安长叹声,“把老骨头,管不,你都这大,家里都是你撑着,还真能找根锁链把你锁上,硬要你跟别闺女结婚,也只会害人家。”
万元诧异地看着他爹,万福安摇摇头,“不是想通,想不通,只是在想,就跟你说那样,姓许那小子以后肯定是平步青云,你俩要是真能长久,他今天说话才算数,算你俩本事,以后抬不起头做人,也得受着,见花花世界长久不,你俩该分开也得分开,分开自然会走上正路。”
这是种无奈妥协,是年迈父亲无能为力。
停着等客班车载满人,就等着万福安上车,万福安也没有多留,头也不回地上车。
万元追到车窗下,还想跟他爹道个歉,“爹……”
对上许缙云眼睛时,万元看到他眼眶里水雾,许缙云……
僵持间,万元掰开他爹手,将刀拿过来,“爹,别这样。”
“就当是对不起你老万叔,对不起你们万家,是可恶,什都没有,什都不要,让留在万元身边,就当是可怜可怜。”
万福安急促呼吸渐渐回落,他活大半辈子,情啊爱,他是老古板,他不懂,但他心里还是因为许缙云这些话而震动,他摆摆手,手脚酸软,扶着椅子坐下。
“爹。”万元啥都没说,就是最好回答,他和许缙云样,许缙云已经帮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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