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想着万元没来接自己,许缙云也不着急下船,他掉在人群最后,等到大部队都下船,他才提着东西慢慢往外走。
要说不急,也不是完全不急,毕竟近乡情更怯,他
他没啥胃口,将冰箱里剩饭打扫,顺道还将最后罐啤酒给喝,他之前是不怎喝酒,现在偶尔喝点,吃过饭看会儿电视,到点儿就洗漱上床睡觉,他酒量不怎好,点儿啤酒都能上脸,被子蒙,热烘烘,全是麦芽气息,酒精蒸得他脸发烫,他越想越不是那回事。
怎就不接呢?就算是许缙云半夜到,他也能半夜去接啊,许缙云说不接就不接?凭什啊?自己期待整天。
万元掀被子,从床上跳下去,抄起旁衣服穿上,揣上钥匙就往外走,楼道里风吹,凉飕飕,他酒都醒大半,舒服。
晚上也没啥人,很容易坐到三轮车,很快就到码头,白天码头还是车水马龙,到夜里,小商贩都回家,通往趸船石阶显得异常冷清,只有有船到岸时,汽笛声响彻整个码头,乘客陆陆续续从趸船出来,会有短暂热闹。
江风吹得呼哧作响,万元走下石阶这才意识到他来早,许缙云半夜到,现在才不到十点,这下有得等。
过失,出人命,将他大哥调离到其他岗位,已经是费好大功夫,他要做,不过是履行好公民责任,给大哥所在上级单位写举报信。
第二天早,许缙云没有买到最早那班船票,陈远闻说什都要他留下吃过饭再走,许缙云推辞不过,只能答应。
打电话过去通知万元时候,还是店里店员帮忙接电话,知道万元有事出去,许缙云让她帮忙带个话,自己半夜才会到,让万元不用等他。
万元是掐着点儿回来,跟店员招呼声就想往码头赶,“得去趟码头,到点儿你就下班吧,不用等回来。”
店员把万元叫住,“元哥,你是想去接小许吧,他刚刚来过电话,说是有事耽搁,船半夜才能到,他叫你别去接他。”
万元索性上趸船,找个背风位置坐下,即便是背风,大冬天江面还是冷得人直打哆嗦,万元贴着船壁,拢紧衣服,静静地聆听江风拍打浪潮声音。
每每万元迷迷糊糊打盹时,总有客船进港,震耳欲聋汽笛声将他惊醒,他眯着眼睛看向挂在旁时钟,不是许缙云。
遍,两遍,三遍,万元被吵得没脾气,事不过三,汽笛声再怎响,他死活不睁眼睛,靠着船壁假寐。
耳边响起纷沓脚步声,万元闭眼抱着胳膊,换个方向继续睡,高大身影逼近,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中他也浑然不知,直到有个熟悉声音喊他名字。
“万元?”
原本时间上有点赶,万元兴冲冲,听到这话,犹如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来,他冷静不少,也有点蒙。
“不接?”
万元表情略带茫然,看得店员都于心不忍,“嗯……小许是这说……”
整整个下午,万元兴致都不高,硬是拖到关店,上楼前,想买点卤菜就回家,到卤菜摊前,竟然觉得索然无味,站阵不知道吃啥,最后啥也没买回家去。
没劲,个人干啥都没劲,连吃饭都不觉得香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