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阮北就傻乎乎地笑,粘在秦固身边声声喊“困困”,哄他零食吃。
他第颗乳牙,就是在吃秦固给牛轧糖时候掉,吓得哇哇大哭,秦固捧着他掉下来小牙齿手足无措。
阮北从记忆
阮北心里紧,连忙接通:“妈,有什事吗?”
阮妈妈在电话里问:“你到家吗?刚听见门外有声音,还以为是你回来,打开门没人,打电话问你爸爸,他说你早就走,你到哪去?”
“……”
阮北左右看看,犹豫下,道:“妈,今晚想住楼上。”
“楼上?困困回来?”
“小北回来吗?”
屋里脚步声由远及近,似乎是听见他跑上楼动静,妈妈往门口走来,准备给他开门。
阮北个激灵,刹那间他混沌大脑变得清醒起来。
不能回家!
妈妈在家里,他不能把鬼带回家,不能让他伤害到自己家人……
脑袋嗡得声,心跳快得要从胸口冲出去,阮北口气没上去,差点表演个当场去世。
他眼睛瞪大,脸上血色尽失,半张着嘴,尖叫憋在喉咙里,却因为极度恐惧短暂失声,只发出微弱,仿佛小动物受惊般呜咽声。
“小北你咋……”
阮北耳边轰隆片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有些发软腿已经迅速迈开,溜烟窜个没影,将大爷声音远远抛在脑后。
大爷奇怪地从窗户探出头往大门外看眼,嘀咕道:“没人啊,这孩子怎惊乍……”
楼上是他竹马秦固家,他小时候认字认不全,对着秦固喊困困。
再加上秦固那会儿身体不太好,总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样子,他就更不听劝,坚持这叫。
好在秦固脾气好不跟他生气,他喊困困他也应,笑眯眯地拿糖果饼干给他吃。
后来两家大人听习惯,也跟着这叫。
秦固是他外公带着,贺爷爷摸着阮北头说:“这小名听着软和,小北是个聪明孩子。”
他攥着钥匙,扭身往楼上跑去。
下楼是不敢,那鬼跟着他,现在不知道在哪,他也不敢回头看,只能往楼上跑。
上层到四楼,从钥匙串里找出合适钥匙开他家楼上门,阮北头钻进去,手去摸电灯开关,另只手反手关上大门。
屋子里空无人,客厅沙发桌椅上都罩着层防尘罩,靠着墙壁静立片刻,没听见奇怪动静,紧绷神经和身体稍稍松懈,阮北长舒口气。
骤然响起手机铃声吓他跳,掏出手机看,是他妈妈。
快被吓疯阮北直直往自己跑去,家是永远能给他安全感地方,哪怕自家老旧铁门根本挡不住什,也不像陆家那样有专门保镖,看门恶犬,只要待在家里,他心就是安宁。
老居民区楼房最高只有七层,阮家在三楼,阮北仗着腿长次跨三级,三两步就能爬半层,没会儿就到自家门前。
他哆嗦着手掏钥匙,老式楼房隔音不好,对门邻居家里有电视机发出声响,小孩子尖着嗓子说话声。
各种声音交织在起,仿若幻听般混杂让他心惊胆战脚步声。
鬼应该是没有脚步声,阮北思绪片混乱,寒毛直竖,背后沁出层冷汗,钥匙串在手里来回倒换,手指僵硬不听指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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