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老人不敢刺激她,味地顺着她,虽说是为她好,可却会加重冉夫人病情,陷入幻想久,就更加走不出来,可能会变成真精神病。
“可现在……”
冉玉生为难不已,他当然想见
反正他留下人手,不会让人欺负他遗孀,她下半生,会依旧过得轻松愉快。
可他没想到,从来随心所欲,没什坚持妻子,唯坚持到,就是对他爱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
阮北支支吾吾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前后两辈子,他都没谈过恋爱,虽然围观过陆思白好几段爱恨纠葛,但他并不认同陆思白爱情观,所以也没学到点儿经验。
最后只能徒然地看着她为他哭泣,再被哄着骗着恢复常态。
过好会儿,阮北才很小声地问:“冉叔,信……还送吗?”
那信是他写,誊抄好几遍,短短句话都会背。
冉玉生思虑良久,也只留下这句,盼着妻子平安喜乐。
可显然,爱人离去,直接将冉夫人击垮。
冉夫人靠在木椅上歇会儿,老太太见外头起微风,担心她脸吹得难受,便哄她进屋。
冉夫人不肯,去把刚扔下水壶捡起来抱着:“玉生不在家,这些花儿都得照看着呢。”
“是呢,这花小姐照看极好,姑爷回来也要夸。”
老太太显然对付冉夫人很有办法,顺着她话劝:“你先回去洗把脸,整理下,不然等姑爷回来看,哦哟,怎家里养个花猫呀!”
冉夫人下子笑,轻嗔道:“玉生才不会嫌。”
现在冉玉生无助之下,向他求助,阮北不敢随便开口,怕说错话,伤这对可怜人。
可冉玉生看起来状态太差,他两眼赤红,怔怔地看着冉夫人离开方向,整只鬼都给阮北种不太好感觉,好像放任下去,就会发生很不好事情。
“觉得,或许冉夫人,会想要再见您面。”
他思虑半晌,斟酌道:“您是车祸意外离世,想对于冉夫人而言,你离开,是极大打击,所以她潜意识不愿意相信,假装你是去上班,自己骗自己,就……成这样。”
他虽然没学过心理学,可也看得出冉夫人现在精神状态不太正常。
她喜乐,与他息息相关,他走,她就再不会笑。
长久沉默,冉玉生颓然地捂住脸,这个纵横商场沉稳有度,从不曾退缩软弱男人,第次展露出自己脆弱无助。
“小北……你说……该怎办啊……”
他知道妻子爱他,可他直以为,天真纯稚,心性并不成熟妻子,她爱也该是这般脆弱。
是他把她娇养成这般模样,所以他留下足够金钱,保证她优渥生活,若是她能再遇见让她动心男人,哪怕是花钱买,只要能让她开心就好。
说是这说,却还是随着老太太进屋。
主人走,花园里时安静下来,只有风吹过花枝发出簌簌声。
阮北脚蹲麻,扶着花树干站起来,手指搓着衣角,偷偷看冉玉生,也不敢说话。
冉玉生整只鬼放佛受极大打击,沉稳淡定气质消失无影,显出几分颓唐。
方才冉夫人哭起来,他不自觉地就往她身边走,想抱她想哄她,可走出花树阴影范围,便被炙热太阳光逼退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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