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冷清摊位更冷清,之前是没人气儿,现在连鱼气儿也没,摊位空空荡荡,活像是个废摊。
王渣爹瘫坐在只剩水鱼池子后面,斑白头发散乱,条腿不自然扭曲,整个人茫然又绝望。
没人上去关心他,周围隐隐传来议论声,出现频率最高词是“报应”。
小哥儿好笑道:“现在开大车,送西红柿卖鸡蛋,都拉着要他赔,老王身鸡蛋西红柿,搁锅里都能直接炒。”
他说话风趣,周围摊主都被逗笑,有人追问:“然后呢?”
小哥儿说:“他不愿意赔呗,谁不知道他啊,心眼那黑,自己儿子都能往死里逼,指望他掏钱,做梦!
他嚷嚷着腿疼,要去医院,那几家都不放他,怕他赖账跑。”
“是这个理儿,放他他准得赖账。”正说着,当事人被人押送回来。
不会做。”他不擅长做鱼。
“没事,拎去爸那,正好快吃午饭,去蹭顿。”阮北更不行,他们家他厨艺最差,不过他自来有口福,自家三口加个秦固,四个人投喂他个。
“老板,称条黑鱼,稍微大点儿。”黑鱼比草鱼刺少些,吃着更痛快。
“好嘞,这条行不行?”
“行,就这条。”
他们不能直堵在路口,可王渣爹不肯赔钱,事主急,几个壮年男人起把他押回来,都去捞他鱼抵账。
王渣爹好像真伤腿,拖着条腿瘸拐来拦,可他怎拦得住,人家让他赔钱,他别说不想赔,愿意赔也没钱,钱包都被儿子抢走。
阮北眼看着那大池子鱼都被捞光,连着装鱼箱子,能搬走都被搬走,连宰鱼刀都不知被谁顺走。
“这……见效这快吗?”他诧异地看向秦固,霉运符这管用?
“应该是本来就在走背运。”秦固轻声道,运势低谷,霉运符效果就特别显著,见效也快。
赵老板捞条大黑鱼给他过秤,等着杀鱼时候,有个推车进来小哥儿跟赵老板说:“赵哥,还卖鱼呢,外头出车祸晓得不?”
“出车祸?谁啊?们这能出啥车祸?”这边人流量大,运货大车都要减速慢行,磕磕碰碰不少,车祸着实少见。
“就你隔壁那老王。”小哥幸灾乐祸道:“他追他家那混小子,差点儿头撞人家大车头上,司机为避开他,把旁边小车西红柿都给撞烂。
结果这倒霉蛋,他也躲,撞翻送鸡蛋小三轮,还让倒下来三轮把腿砸。”
赵老板惊讶地张大嘴:“这……这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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