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师兄个入室弟子都没收,记名弟子大串,阮北还见着好几个比四师兄看着年长道士,毕恭毕敬站在他身后。
未字辈儿人多,除有师父,还有些知道点儿玄门隐秘,但天赋普通又心向道到弟子,看着阮北眼神羡慕得不行。
人太多,阮北大部分都没记住,昨天他跟秦固恶补番礼仪,今天拜师流程也早早问个清楚。
徐自端今天换身新道袍,看见阮北,对秦固说:“未院尚有空房,你怎把小北带你那去。”
“他初来乍到,只认识个,当然跟住。”秦固理由充分:“况且,他拜完师,就是宁字辈,住未院不合适。”
冯宁锐微笑:“对,想吃什尽管过来找。”
锐利视线越过无所知弟阮北射向秦固,秦固面不改色回以微笑,大把年纪老男人,还喜欢吃糖吃零食,还扣,连徒弟都不给,他这是为师兄身体健康分忧。
翌日,阮北早早被叫起,昨天晚上他们吃是道观里大食堂,本门不禁荤食,饭菜种类不少,味道也挺好。
阮北晚上睡得早,山里昼夜温差大,盛夏天气,到晚上,凉风习习,点儿都不闷热,坐在屋檐下吃西瓜,特别惬意。
唯不太好就是蚊子多,不过有蚊帐,倒也还好,反正昨晚那觉阮北是睡得蛮舒服。
说到做到,等四师兄回来,立刻去跟他道谢:“谢谢师兄,冰激凌很好吃。”
冯宁锐:“?”
秦固微笑补充:“谢谢师兄请们吃冰激凌。”
冯宁锐:“……”
小兔崽子,以前自己吃就算,来个小师弟,还连吃带拿。
徐自端想也是:“可你那院子里,不是没空房?”
“小北不介意,是不是?”
阮北很不愿意去跟不认识人住,当即点头附和:“对,师父,想跟困困住。”
他们两个都乐意,徐自端便不再多问,倒是秦固四下环视圈,问:“师父,师叔不在吗?”
他说得师叔,是他师祖儿子徐自奇,不过他虽然在本门排道号,却只能算半个玄清观
早上未明给他送来套道袍,虽然是长袖,但布料舒服透气,穿着也不觉得热。
在秦固带领下,他们到个偏殿,这个殿堂不对外开放,供奉是玄清观历代祖师爷。
殿里已经立不少人,徐自端上头辈已经没人,自字辈还有还有六七人,阮北昨天下午已经见过二师伯周自逸,还有几位师叔,是徐自端师伯师叔们弟子。
往下是宁字辈,跟阮北最亲近当然是个师父下面师兄弟,大师兄在京有职务在身,临时赶不回来,四师兄见过,再有就是小师兄,他家困困。
大师兄几个徒弟,除最小未亭还留在观里修行,其他几个成年都跟在他身边,也回不来。
“师兄?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冯宁锐暗自咬牙,默默提醒自己,要有当师兄风度,不能在新来小师弟面前失态。
“看,就说师兄特别大方,对吧。”秦固笑眯眯道:“小北,师兄最喜欢小孩子,他买好多零食,你饿就去找师兄,千万别客气。”
阮北不好意思:“不是小孩子。”
秦固不在意道:“你是们这辈儿最小,当师兄都该让着你,是吧,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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