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道他母亲忌日快到,还让秦正平家子回来,自己找不自在怨谁?
老管家劝不动,整个人都有些不好,站在原地急得不行。
自从大少爷家回来,少爷和老爷不知道为什吵架,就没好好说过话,今天更是连那种话都说出来。
明明少爷早就不在意大少爷存在,以前过年回来,也只当看不见,今年不知怎,突然就闹成这样。
那句气话他肯定不能转达,说出口去,少爷估计连家都不会回。
秦正则停下步子,转身看向老管家:“余叔,麻烦您老说句公道话,谁跟谁呕气呢?妈去这些年,现在连委屈都没地儿诉,您还冤?”
老管家让他噎得没话说,就这位爷,他不给别人气受就是好,还委屈?
想是这想,话不能这说,他看着少爷长大,这位脾气就不能给他来硬,对着来只会情况更糟。
恰好他提到老夫人,老管家顺着他话劝:“老夫人忌日也快到,您把大少接回来,让他去拜祭番,老夫人泉下有知,定会开心。”
说到已经去世母亲,秦正则不好说什难听话,可就让他这妥协,更不可能。
秦正则刚到家,老管家就迎上来,压低声音道:“少爷,老爷……心情不太好,您去见见他吧。”
老管家是从小跟着秦老爷子起长大,早先是老爷子伴读加助手,后来又当管家,现代社会早就不兴喊什老爷,他还是改不过来。
秦正则随手将脱下大衣递给保姆,漫不经心道:“心情不好?他乖孙不是回来吗?天伦之乐不享受?”
如果阮北或者秦固在这里,看见秦正则脸,非得大吃惊不可。
这男人活脱脱个成熟版秦固,算年纪该有四十多,可看面相却只有三十来岁。
他原想着先跟少爷好好说说,让他在老爷面前低个头,父子哪有什隔夜仇,可他太久没见识过少爷怀脾气,这再感受回,实在是没法子解。
秦正则算是老管家看着长大,对这位老人很有几分尊敬,见他头发都白,佝偻着腰站在他面前,心里总归不忍。
“行,明个儿去见他,您老先去歇着吧。”
“欸,好好。”老管家总算舒口气,又忍不住念叨:“别吵架啊
他摩挲着下巴,突然轻笑声:“妈?这会儿都投胎吧,她也没有要等人,赶早话,说不得这个年纪都开始谈恋爱。”
“嗬!少爷,可不能乱说!”老管家吓得连忙四下看看,没见着自家老爷,这才把提到嗓子口心放下去。
“少爷呀,您也知道老爷听不得这个,您、您收敛点儿,别气他。”
秦正则冷哼声,表情讥诮。
现在装模作样,早干嘛去。
不过比起秦固少年初长成,意气风发神采飞扬,轮廓也还带着少年人稚嫩青涩。
秦正则样貌气质显然更加成熟稳重,眉眼轮廓相对硬朗,气势端肃,不怒自威,偏偏笑谈间流露出不经心,又冲淡他身上冷硬感,跟秦固平时那副爱搭不理样子像七八成。
他换鞋子,迈步往屋内走,看方向显然是去自个儿书房。
老管家苦笑,追在秦正则身后继续劝:“他年纪大,说气话,您跟他呕什气呢。”
“这话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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