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从没想过去伤害那个还在她妈妈肚子里
孩子，甚至跟阮北要
点零花钱，说想给小妹妹买漂亮小裙子，给小弟弟买皮球。
所以让妞妞取代那个孩子话，阮北提都不敢提，妞妞会难过。
妞妞走后，好几天阮北都有些精神不振，有时候他闲下来，拿出手工盒子，把小裙子完工，刚想喊妞妞来试穿下，才想起来，妞妞已经不在。
后来还是秦固看不过眼，找个大箱子，把妞妞小房子，还有阮北给她做杂七杂八小玩意儿，全都装好封起来。
阮北看着他封装，几次想阻止，最后都放弃。
如果阮北有这个想法，不会问都不问。
“因为……不公平。”阮北趴在桌子上，盯着妞妞小房子无精打采。
先不算鬼差所提妞妞亲缘浅薄，能不能投胎到她妈妈肚子里问题，这种情况对谁都不公平。
“人鬼殊途，妞妞妈妈已经开始开始放下，她有新人生，她肚子里孩子，也是满怀着父母长辈期待。”
阮北扭过头，看着秦固：“如果妞妞真投胎成她妈妈孩子，你说以后会怎
样呢？”
妞妞走，布丁也走，明明平时两个小家伙经常结伴跑出去玩，在家待时间不多，但她们走，总觉得家里下子空荡许多。
书桌上妞妞小屋还好好放在那里，大门没有关，它主人只是临时有事出门，却再也不会回来。
抽屉里放着阮北做半小裙子，只剩下最后个蝴蝶结腰带就能做好，昨天晚上，妞妞还爬在阳台上，看阮北给她缝小裙子。
阮北坐在桌前，抬手捂住脸。
“鬼差不是说，以后还会见到，就当送孩子去读寄宿学校。”秦固摸摸他头，温声劝道。
睹物思人挺没意思，况且，他知道，妞妞还有来世，既然还有见面机会，他不用像缅怀逝者样，沉溺于悲伤中不可自拔。
周琳琳那边，顾忌她现在怀有身孕，而且月份挺大，阮北没敢说，准备先瞒下去。
掐好他马上要开学，到时候就假装带妞妞去学校，等这学期结束，她已经生，到时候再说不迟。
不
秦固然，妞妞不仅是周琳琳孩子，还是周琳琳前夫孩子，哪怕妞妞投胎之后不记得，可周琳琳记得。
她会记得她是如何把这个孩子点点养大，又被婆婆残忍杀害，会记得前夫自私虚伪，会记起曾经伤痛。
那对周琳琳，对她现在丈夫，甚至是对重新投胎后记忆全失妞妞，都是种伤害。
“而且，妞妞自己不会愿意。”阮北说。
妞妞是个很乖很乖小姑娘，她知道妈妈怀小宝宝，偷偷抱着阮北哭，害怕妈妈有弟弟妹妹，会不喜欢她。
阮北捂着脸，鼻音有点儿重：“这不是
劝妞妞妈妈话吗？你怎都不说点儿新鲜。”
当初他带着妞妞起去学校，周琳琳舍不得，他就是这样劝她。
“新不新鲜，好用就行。”秦固说。
“行吧。”阮北揉把脸，闷闷道：“还得跟妞妞妈妈说声，她怀孕，不敢刺激她，要不等她生再说吧。”
秦固拉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，手指擦过他发红眼角：“为什没跟鬼差提过，让妞妞重新投胎做她妈妈孩子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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