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森鸥外还说赤松流是个有底线、有弱点
人，现在想想，赤松流其实是在庇护这个不知道自己身份弟弟吧。
太宰治垂眸，他推门离开
车子。
既然如此，要不要稍微做点样子，让赤松流和兰堂
起离开？
如果赤松流不在现场，他可能会留在港黑，但如果
太宰治侧脸，他怔怔地看着赤松流。
是，从个空白而陌生地方醒来，在意识到自己是人瞬间，愕然发现没有过去八年记忆，甚至只能将闯入异能研究所谍报员当做兄长……
哪怕结果是悲伤，可这是赤松流仅有记忆。
太宰治呢喃说：“稍微有点羡慕啊。”
赤松流忍不住笑骂：“这可不是值得羡慕事。”
太宰治看着这个似乎疲惫到极致男人，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相似而熟悉绝望。
与其得到后失去，不如开始不要得到。
然而赤松流依旧选择迈出那步。
太宰治问赤松流：“你后悔吗？”
赤松流听后惊讶地看向太宰治，黑色眼眸里似乎有光在闪烁。
赤松流双手压在方向盘上，他看着远处开始下落太阳。
轻轻说：“中也是荒霸吐生命体，他和
样是试验品，哪怕他并不知道是谁，更不知道存在，但们是同类。”
“兄长带给们自由，保护、照顾、作为坚强后盾支持着……”
“无法做出选择。”
“太宰，有些东西在得到时候就意味着失去，但仍然如此选择。”
是生活还是衣食住行，都尽量按照他习惯来。”
“兰堂醒来后失忆，非常高兴，因为在他失忆后，就是完全属于兄长。”
“们以兄弟相称，他不是谍报员，不是试验品，们只是讨生活两兄弟。”
“如果能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……”
在赤松流说完这些话后，车厢里安静极。
他眉眼弯弯，却有泪水从眼角落下，这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然而如此难看笑容，却让太宰治觉得很美丽。
绝望中透露着幸福，悲伤中透露着不悔，泪水划过脸颊时勾勒痕迹，仿佛为这段幸福却又凄凉兄弟情划下休止符。
太宰治记住这个画面。
他想起森鸥外曾说过，赤松流在先代首领在位时好像刻意压下关于羊消息。
他微笑起来，尽管这笑容满是悲伤和惆怅，可太宰治依旧从其中感受到深沉情感。
“不后悔，真，太宰。”
“会将这段记忆永远铭记于心，这是多
无比宝贵记忆啊。”
赤松流说这句话时，绝对发自真心。
这些闪亮记忆在黑暗中明亮而耀眼，是他保持理智重要之物。
“是不是很愚蠢？没办法啊，们总是被这样复杂而纠缠感情束缚着。”
“这就是人类。”
赤松流深吸口气，他说：“你去吧。”
太宰治没动。
“没关系。”赤松流说：“会憎恨活下来人，这是命运对惩罚。”
太宰治单手撑着下巴，他看着外面风景，许久没说话。
直到车子开到废弃船厂外街道上，太宰治才问赤松流：“你要阻止他吗？”
赤松流摇摇头。
太宰治歪头，他静静地看着赤松流：“那你要阻止吗？”
赤松流依旧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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