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如此小气。还剩下那
多，往后几年也足够用
。”叶逢君不以为然。
“看起来你生意不错。”她坐到桌前，既不喝他
茶，也不吃他给糕点。
“还算可以。”叶逢君微微
笑，“人死如叶落，落叶时节又逢君，
这名字是起对，元宝堂也算是开对，确实不愁生意。你看，昨天城南黄老爷为祭祖，跟买整套纸扎，大手笔啊，那可是元宝堂里最贵至尊套系，有大宅有车马有金童玉女……”
“就别往脸上贴金。当年你落魄之时，除会折纸啥技能都没有，幸而眼光独到建议你开个纸扎铺，你这辈子做得最对事不是起这个名字也不是开这间铺子，而是遇到！”
桃夭不客气地打断他：“还有不是说你发死人财生意，是说‘纸’生意！记得上次给你千张，现在只剩下不到二百张。”
叶逢君噗嗤笑出来：“你们有仇？”
“不不，它才不叫滚蛋呢！”满嘴糕饼渣磨牙急急忙忙否认。
“说过，要它，要你。”桃夭指指磨牙又指指狐狸，“也可以它叫磨牙，你叫滚蛋，自己选。”
磨牙急红脸：“桃夭，你不能总是这欺负人！不是说好，人让步，就叫它滚滚！”
桃夭哼声。
元宝堂内室，檀香缭绕，四周堆满香蜡纸钱与各式各样纸扎，桃夭摆弄着个刚扎好纸人：“你这手艺没怎进步嘛，咋扎个这胖这丑姑娘，不怕客人不满意从棺材里跳出来找你啊？”
“客人生前就喜欢丰腴美人。”叶逢君把盘糕点摆到磨牙跟狐狸面前，分别摸摸他们头，慈爱地说，“多吃点，看你们瘦，跟着桃夭就没吃过几顿饱饭吧？”
磨牙眼含热泪，表情里全是大写“你懂”。
“叶逢君，你不要杜撰别人生活。”桃夭头也不回道，“说得就像跟着你就有好日子似。”
她放下纸人，回头对刚把糕点放进嘴里磨牙说：“要是你就不吃这种人给食物。”
叶逢君耸耸肩：“这个生意自然更好。”
“们家滚滚也曾光顾过你。”桃夭朝狐狸努努嘴
“滚滚……也没好多少啊。”叶逢君挠挠鼻子，“你们两个好歹在起这多年，没感情也有亲情才是啊，点都不温暖。”
桃夭没搭话，目光落到货架正中间个黑色漆木盒子上，上头没有锁，只拿金漆画上奇怪图案。
除她跟叶逢君，谁也开不这个盒子。
她手指只轻轻抚过盒子，盒盖便听话地自行弹开，里头没有露出金银珠宝，只叠着摞长七寸宽三寸白纸，每张纸中心都有个小小、朱砂记似红点。
她合上盒盖，放回原处，说：“你找来，就为商讨跟磨牙相处之道？这样未免太浪费给你纸。”
“可是……好好吃啊！”磨牙手抓个，个自己吃，另个喂给怀里狐狸吃，两个家伙都吃得很幸福。
叶逢君坐下来，开心地看着桌对面他们，问：“小狐狸很可爱呢，尾巴怎长得像兔子？它有名字？”
“滚蛋！”桃夭道。
“骂作甚？”叶逢君摇头，“脾气怎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桃夭翻白眼：“谁有工夫骂你，说这狐狸叫滚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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